当这个名字不受控制出现在他脑海时,他就知道自己又要失败了。
眼神渐渐涣散,手上的蓝色原蝶好像幻化成了十年前的一道影子。
嘈杂纷乱的大厅里,灯火通明,焦躁的脚步声、谈话声、痛哭声充斥着四周。
整个世界都在喧喧嚷嚷,而与他隔着十步之外的廊柱下,却安静站着一个少女。
她穿着水蓝长裙,乌发雪肤,脖子纤弱清瘦,眼神安静漠然,像一朵在静夜里独自绽放的蓝玫瑰。
那是17岁的应粟。
第23章 “是我放过他了。”
昨天那通电话过后, 席则再也没有联系应粟。
应粟晚上吃了退烧药后昏昏入睡,一觉晕到了中午十一点。
起来时, 周璨正在厨房里给她做饭,味道很香。
应粟闻着味走过去,“在做什么?”
周璨回头,笑着说:“玉米排骨汤,你最喜欢的。”
应粟懒洋洋靠着门,“什么时候来的?”
“两小时前。”周璨关上火,用汤勺舀出一勺汤, 尝了尝,又洒进点盐和鸡精。
“姐, 汤马上好了,你先去洗漱吧。”
应粟瞧了她一眼, 转身走进洗手间, 洗完漱后,她回到餐厅, 周璨已经把汤端上来了。
“你今天不回家陪云姨吗?”应粟坐下后,若无其事地问。
“我妈最近给我张罗着相亲呢,回去受罪吗?”周璨无奈地笑, 又看向应粟,“而且,我不放心你。”
“我都多大人了,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应粟慢条斯理地喝着汤。
周璨盯着她不说话, 应粟叹口气,无奈妥协:“好啦, 我答应你去看心理医生。”
周璨立刻笑了,又给她加了勺汤, “我已经联系好了一个国内知名的心理咨询师,是宾尼法尼亚大学的应用心理学博士。你不想去医院,我们可以直接去她的私人诊疗室。我现在跟她约一下时间。”
“今天就要去?”
周璨点头:“宜早不宜晚。”
应粟已经无所谓了,她从来也不信这世上真有人能解救她,经年难愈的伤口早已溃烂不堪,不过是得过且过地活。但如果能让关心她的人放心一点,她也不会讳疾忌医。
“哎呀,不巧,安医生的会诊这周都排满了。”周璨放下手机,“只能约下周了。”
应粟无意识松出口气,“那就下周吧,不着急。”
周璨说:“那你今天好好休息吧,我晚上过来给你做饭。”
“不用。”应粟说,“我收拾收拾,跟你一起回家看看云姨吧,你不能一直躲着。”
“姐,你可饶了我吧。”
“璨璨,你今年也25了,有些事越拖越难以开口。”应粟组织着措辞,“云姨一直抱着你成婚生子的希望,时间越久,她最后的失望可能越大,越……难以承受。”
“……我知道。”周璨纠结地小声说,“我妈心脏不好,我怕气到她。”
“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吧。”
“嗯。”应粟收拾好碗筷,去卧室换了身衣服,脸色太苍白,她涂了个口红提气色。
周璨母亲住在城西的老居民区,离市中心有点远,开车过去要四十分钟。
“云姨还是不肯搬到市区跟你一起住吗?”应粟回复了几条客户信息,侧头问。
“我妈在那片住了一辈子,舍不得。”周璨苦涩地笑了笑,“还说我爸的魂在那里,她要搬走了,爸爸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周璨父母都是警察,父亲是缉毒警在她初中时因公殉职,母亲是交警,现在已经退休了。
两人都是平凡的英雄,在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