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一开始就对我肆无忌惮,拿捏我像驯服一条狗一样。”
“是我犯贱,看穿了你的恶劣无情,却舍不得你带给我的滋味。”
应粟眼神复杂地变化了一瞬。
“那就如你所愿。”
“从今以后,我让你占有绝对的掌控权。你可以继续对我为所欲为。”
“你喜欢乖巧听话的,我可以装。”席则忽然拉住她手腕,贴到自己脸颊上,他依恋地蹭了蹭她湿热掌心,祈求地望向她,“但在我们约定的这一个月里,你可不可以”
“只有我这一条狗?”
“……”
应粟心脏剧烈震了下。
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这么卑微地渴求过。
他嘴里口口声声说着把掌控权给她,可应粟心里清楚,每一次,心软的那个人……都是她。
在他们这段扭曲的关系里,他看似落尽下风,其实所有的结果都在朝他期待的方向走。
刻意冷淡他的这一周,不止是试探他,也是试探自己。
曾经她以为除了傅斯礼,她的身体不可能再接纳任何人,可席则粉碎了她所有牢不可摧的坚守。他们之间的这三次,究竟是报复的快感更多,还是新鲜的刺激感更多?
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在此之前,她也没想到自己还有当渣女的天赋。
心里住着一个难以忘却的人,身体却这么快的接受且迷恋上了另一个人。
傅斯礼说她在堕落,而今看来,他说得好像没错。
脚下早已是万丈深渊,灵魂被撕扯着不断下坠,深渊中的一根浮萍,是从自己心脏割舍出去的欲望。
她如行尸般放逐自己,试图用耽溺肉/欲之欢的方式,提醒自己还活着。
这世上,能看穿她光鲜外表下的腐朽的,还是只有他。
那席则呢?
她利用了他填补自己的空虚,还要拉着他一起下坠吗?
应粟的掌心还紧贴着少年温暖滑腻的脸颊,他的身体是这么暖,望向她的眼神是这么渴望,好像在对她说
姐姐,求求你。
让我陪你一起下坠吧。
让我……做你的共犯吧。
就这一瞬间,她好像被蛊惑,抛弃了自己最后一丝良知,低声问:“席则,你会后悔吗?”
席则坚定地看着她,摇头,“不会。”
应粟指腹轻轻摩挲了下他脸蛋,眼尾蕴出一抹真心的温柔。
许久后,她笑了笑。
“家里密码,我已经换了。”
再未多余的话,彼此心知肚明。
席则望着她,眼睛霎时亮了,如夜空中一盏摇曳的烛火。
他珍重地捧起她脸,轻柔地亲了她一下,“雨伞和外套,我明天还你。”
“好。”
两人眼神又交缠了一会儿,相视一笑。
随后默契地给对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和衣襟,相继离开房间。
应粟转身去了一楼。
席则出门时,视野里以抛物线的方向扔过来一个烟头。
正好砸他脚下。
他皱起眉,顺着看过去。
对上蒋聿幽深复杂的目光。
席则弯腰捡起烟头,走过去,扔到他旁边垃圾桶上的灭烟缸里。
上面堆满了烟头,席则蹙眉,“都是你抽的?”
蒋聿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们进去了多久,我就抽了多久。”
“撑得没事干?有听别人做/爱的癖好?”
蒋聿气歪了脸,“大哥,你知道你们动静多大吗?!”
他说着,目光又扫过席则咬破的嘴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