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声音,席则转过头,才发现自己拉着她的手。
他笑了下:“刚才做了个梦。”
应粟看着他问:“梦到什么了?”
“梦到你又哭了。”
应粟心脏遽然间细密收缩了一下。
席则眉眼柔软,捧着她的手递到嘴边,低头轻轻吻了一下。
那位置正好是……刚刚那滴泪砸落的地方。
他抬头看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比秋雨还要剔透,似是氤氲着一首情诗。
他说:“还好只是梦。”
第10章 “下次能是今晚吗?”
应粟从后备箱里拿出把红色雨伞,递给席则,然后目视着他走进学校大门。
他将冲锋衣穿到了身上,明显小好几号,袖子将将到他小臂处,衣摆也只能堪堪遮住腰。
少年身形高大挺拔,穿着这件不合身的衣服,明显有些滑稽,但他丝毫不在乎,还颇有点孔雀开屏的意思,一会儿翻翻这个兜,一会儿玩玩拉链。
就这么,一个人悠然自得地往学校走。
应粟坐在车里,一直注视着他,只觉
漫天雨幕中,他好像是最鲜活的那抹色彩。
在他刷门卡的时候,应粟低下头,从扶手箱里摸出盒万宝路蓝爆。
敲出一根咬到嘴里,左右摸了摸外套兜,又弯腰从扶手箱里翻找一圈,都没找到打火机。
“笃笃”车窗传来两声敲响。
应粟直起腰,往外一看,表情微愣,降下车窗,把烟先夹到手指上,“你怎么又回来了?”
席则挑眉不语,直接从她手里夺过烟,顺着她的唇渍咬到自己嘴里,然后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偏头拢火点燃。
他吸了两口,将烟雾吹进车内,弯腰俯身,勾过应粟的脖子,低头吻住她的嘴,将烟气一口一口渡给她。
应粟头皮都麻了,这他妈是学校,他也不怕被人看见。
她搡了一下他肩膀,少年纹丝不动,撑着红伞的左手往下偏移几分,正好能挡住他们这片天地。
应粟余光瞥了眼学校门口,发现寥无人烟,才慢慢放松了身体。
席则趁机抵开她唇齿,舌头滑进来,裹挟着蓝爆的薄荷清凉和丝丝甜辣味,蛮横地灌入她口腔。
应粟从第一次就无法抵抗他的接吻,抵住他肩膀的手转而勾住他脖颈,身体前倾,弓着软腰,缠上他舌头,热烈回应他的吻。
漫天纷飞的细雨隔绝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
两人一个坐在车内,一个站在车外,旁若无人地缠吻。
直到彼此氧气耗尽,烟燃到尾部,化为一缕青烟融进雨丝里。
席则才缓缓松开她,两人嘴角扯出一点黏连的银丝。
应粟微微有些耳热,席则却不在意地舔了下唇角,黑眸灼热地注视着她,声音微喘:“我在梦里就想这么做了。”
应粟笑骂:“滚,我警告你,少意.淫我。”
席则也笑,没个正经:“嗳姐姐,我要不想着你,一天二十四小时该多无聊。”
应粟才不信他这种鬼话,“没遇到我之前,你日子不照样过。”
“所以啊,我现在才发现,自己以前活得真是太没劲了。”
“现在就有劲了?”
“有劲。”席则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就是看不见你的日子,有点废纸。”
“……”
应粟懒得再理会他,提醒道:“你该滚去上学了。”
谁料,席则不光没动,还得寸进尺地捏了捏她板起来的脸。
应粟冷眸一凝,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一个27岁的人竟然被小屁孩捏脸?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