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则接起后,那边火急火燎道:“席则,你上飞机了吗?”
“还没,怎么了,你如果要过来我等你。”
滕凡单刀直入,慌乱地说:“应姐被绑架了!”
“你说什么?”
席则脸色当即就变了。
滕凡语速飞快地说:“我今天在医院里就看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似乎一直盯着应姐,后来应姐开车出去,他们也跟上去了。”
“我一开始没联想那么多,但我刚刚看到傅先生怒气冲冲地离开医院了,途中他和那个叫宗什么的一直在说话,我跟上去听了两句。”
“大概就是应姐被什么人寻仇绑架了,匪徒似乎要炸死应姐!”
席则手腕猛地颤抖了下,他差点没握住手机。
他用力维持住镇定,问:“你现在在哪?”
“我叫了辆出租车,现在一直跟在傅先生车后面。”
“把位置共享给我,保持联系。”
席则挂断电话后手都在痉挛,他来不及顾虑更多,直接朝蒋聿伸手,“把你摩托钥匙给我。”
滕凡说话声音很大,几人都听清发生什么了。
蒋聿恨铁不成钢地提醒他,“你飞机马上起飞了。救人是警察的事,你去有什么用。而且那个女人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求你。”
初悦杵了下蒋聿胳膊,叹气道:“把钥匙给他吧。看不到应粟安然无恙,他不会上飞机的。”
“操,这都什么事啊。”蒋聿烦躁地骂了句,却还是老实地把钥匙掏出来给他了。
“谢了。”席则捞上钥匙就飞奔出去了。
蒋聿在后面大喊:“你注意安全!”
现在距离傅宗年直播威胁傅斯礼已经过去十八分钟了。
应粟假装药效未过又昏迷了过去,实则她正用别针一点点磨开手腕上的绳索。
幸亏她最近瘦了不少,往日的裤子都宽松了,只能用别针临时收下腰。不然她身上任何能用的尖锐物品都没有。有的话也早被他们搜身了。
“快到了吗?”傅宗年闭目问了句。
“快了。”司机道。
傅宗年弯腰拿起瓶水,拧开后兜头浇到了应粟脸上,“应小姐,该想想遗言了。”
就是现在。
应粟猛地挣开手腕,趁傅宗年未防备之际,飞速起身,用绳索反手勒住傅宗年的脖子,膝盖用力顶在他的椅背后面,“要留遗言也该你先。”
“三爷!”司机始料未及,一个错手,方向盘打了个急转弯,车身也随着猛地摇晃了下。
应粟收紧绳索,逼视着司机,“想他活命的话,要么停车,要么直接开回医院。”
司机稳住方向盘,询问地看向傅宗年。
应粟松了下绳索,傅宗年憋气太久,剧烈咳了一阵,才能出声说话。
“应粟,我他妈果然又小看你了。”
“但你算盘打错了。”傅宗年阴冷地笑了起来。
“老子今天拼着跟你同归于尽,也绝不会让你有命活着见到傅斯礼!”
他转头冷声吩咐司机,“继续往前开!”
应粟暗骂了声。
她的确没算到,傅宗年这么惜命的人,这一次竟然拼着要跟她玉石俱焚。
如今她的体力只能制服他一个人。
车门也被反锁,她还是无法逃出去。
她视线往四周扫了眼,倏地,她发现了什么,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眼下他们竟然在曼珠桥上。
车流量不多不少,而正前方驶来的竟然是一辆油罐车。
司机看到那辆车的时候,不仅没有避让减速,反而一脚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