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爱和思念都寄托在了音乐里,然后在音乐世界中找到了活着的意义和价值。”
席则说完后,端起酒杯,喝了几口,又给她倒满。
应粟别开视线,一口闷了半杯,心口隐隐作痛。
席则从未跟她说过这么长的话,明明语调和神色都很温柔,可每句话都像是在劝解。
或者……告别。
他沉默地看了会儿极光,才接着说:“我们这段时间去了很多地方,看过很多美景,也路过了很多人的人生。你有没有发现,当我们置身在广袤的世界中时,我们其实真的很渺小。”
连同他们那些深入骨髓的爱恨,都变得渺小。
仿佛……没什么是过不去,放不下的。
应粟默然地点了点头。
“应粟。”他很郑重地喊了声她名字。
应粟眼雾朦胧地看向他,席则叹口气,抹去她脸颊上不知何时流出的泪。
“那晚你问我的问题,我骗了你,你可以再问我一遍。”
或许相爱的人真的有心灵感应,她无需回忆,也知道他说的是哪个问题。
无声吞咽了下,她哑声问:“你……想要什么?”
“我想让你爱我,”他深深地凝视着她眼睛,“也爱这个世界。”
应粟倏然咬住唇角,无法自控地流下泪来。
“不管过去遭受多少磋磨,人生还是值得期待的。”
“抬眼看,世界就在眼前。”
她鼻头和眼眶酸胀到底,心脏撼动。
原来这场旅行的意义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