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皮肤透出明显的酡红,额角和颧骨处泛着几块淤青,碎发遮住了他高挺的眉骨,却遮不住湿红的眼角,薄薄的眼尾处挂着未干的泪,一副颓弱却靡艳的样子。
应粟终于明白,刚才一路走来,为什么店里的小女孩都会满脸红晕。
比起席则清醒时张扬耀目的魅力,他眼下这副似是受过凌/虐的病态破碎感,对人的杀伤性更大。
一种无言却致命的诱惑。
连应粟呼吸都不由一轻。
她沉默地看了他几秒,视线从他脸上的伤痕一点点滑过,心里的郁气越积越浓,还夹杂着从未有过的自责。
也许是她错了。
席则在她面前表现得再早熟再混不吝,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他也只是一个18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