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亲密耳语的姿态,但他并没有放轻声音,似是有意让身后人听到一样。
“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到达不了这个高度。”
就如外面那些宾客,纵使权势滔天家财万贯,但如果不是傅斯礼的邀约,他们永远没资格踏进明樾馆半步。
应粟冷笑出声:“你是想提醒我和你之间的云泥之别吗?拜你所赐,我才能站到这里是吗?怎么,想让我感恩戴德吗?”
“不,你本来就是这里的主人。”傅斯礼直起身,和她并肩,“从一开始,你就和我站在同一高度。”
“真正该感恩戴德的是另一个人。”傅斯礼微微侧头,余光扫向了身后。
席则从容地推开玻璃门,大步迈了进来,眼尾上扬,似笑非笑道:“傅总对我的确有再造之恩。”
他隔着几步站到他们对面,像是自动与他们分出了楚河汉界。
应粟默然地看着他,席则却一眼没再看她,而是居高临下地与傅斯礼对视。
两个男人眼神中充满着无声的较量。
再也没有粉饰太平的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