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完婚后还立马将他小情人抬举了上来,这不是当众打宣家的脸吗?
外人不知道怎么编排他们呢?
但他们再不满也只能咽进肚子里。
左右傅家是他做主。
见氛围尴尬,傅宗赫适时问了句:“那婚期预计什么时候?”
傅斯礼说:“年后。”
应粟扫了他一眼。
“这么着急?聘礼准备也得需要时间呀。”
“形式可以从简。”他不想再等了。
傅宗赫点点头,“我让你二婶回头清点一下聘礼,其余的事我们帮你分担,怎么也是你的大婚,还是要好好操持。”
“多谢二叔。”
菜陆陆续续上齐,傅家人秉持着食不言的传统,之后无人再说话。
饭毕,一众人移步茶室,寒暄了一番,东扯西扯地聊着政治和经济,但心思全然不在这上边。
还有几个女人殷切地围着应粟聊婚礼安排,她兴致缺缺,内心空茫一片。
她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入主这座老宅的情景,如今离成为傅太太只有一步之遥,她却觉得可笑至极。
陪他做了半日的戏,应粟实在厌烦,她冷恹地扫了一眼过去,端坐主位的男人若有察觉地偏过头,两人目光相撞。
傅斯礼眼尾漫出一丝温和的笑意,随后轻轻搁下茶盏,就刚才几房争论的资产做出定论:“关于海外的互联网产业和紫荆宫,我打算全部交给三叔打理。”
全程默不作声的傅宗年骤然抬起头。
其余人也顿时消声了。
傅氏的资产遍布全球,除了总部外,年收入最高的当属这两项,谁都想分一杯羹,但他们明争暗斗了这么久,没想到傅斯礼一锤定音全给了傅宗年。
可很快,有人反应过来了,齐齐倒抽了口凉气,同情地望向傅宗年。
傅斯雯反应更快,她刚想开口,被傅斯礼一个风轻云淡的眼神逼退。
她摇头叹息一声,知道事已成定局。
“三叔,这几百亿就当作买你儿子二十年的自由吧。”
“……”傅宗年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他现在也顾不上尊严了,直接扔掉拐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斯礼,就当三叔求你了,从前是我犯浑,但跟我儿子无关啊!他坐二十年牢一辈子就完了!你网开一面行不行!”
傅宗年也算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何曾这么狼狈过。
所有人都不忍地别开视线,但也无一人敢劝。
傅斯礼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笑了笑,“三叔,一笔归一笔,你做的孽已经用一条腿偿还了。现在该是你儿子偿债了。”
傅宗年猛地指向应粟,“那她废了我儿子一只手,还不够吗?!”
应粟手指撑着额角,懒倦地睨了他一眼。
“你再敢指她试试。”
傅斯礼眯了眯眼,声线下压几分。
傅宗年立刻收回手,一腔怨恨都积在了嗓子眼。
“我记得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一次,”傅斯礼视线不紧不慢地扫过屋内众人,语气温淡却极具威势,“应粟是我的女人,在傅家地位等同于我。”
“你们对她不敬,就是对我示威。”
所有人都紧紧埋下头,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
“既然对我示威了,我没道理还要手下留情。”
傅斯礼徐徐一笑,最后望向已然僵硬的傅宗年,“三叔,做人要知足,至少人还活着,二十年出来后没准还来得及给你送终。”
“你”傅宗年捂住胸口,剧烈呛咳了声,双眼猩红地瞪向傅斯礼。
随后因为情绪起伏太大,活活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