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他的,永远都还不起,除非人死能复生,否则就是加剧他的痛苦。”
应粟苦笑了声,抬眼看着她,“宣小姐,你才是聪明人。”
“但应小姐,是传奇。”宣青这句真心实意,因为她活得太精彩了,悲哀却轰烈。
宣青该说的都差不多了,站起身,“以上这些话,我都是作为席则朋友对你说的。”
“还望应小姐不要介意我的越界,也认真考虑一下我的话。”
应粟也站起身,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希望我怎么做?”
“应小姐应该已经猜到了,没必要再问我。”
应粟闭了下眼睛,有些想笑,“原来,你今天是来当傅斯礼的说客。”
“前面的话才是我的目的。”宣青顿了顿,轻声说,“傅先生的未婚妻位置已经空出来了,你是不二人选。”
“嫁给傅先生,是唯一让席则对你彻底死心和失望的方法,这样一切都还能拨回原点。”
“只要他对你的恨远远多于爱,他就还能活下去,不是吗?”
应粟心脏已无知觉,她麻木地别开视线,“宣小姐倒是把一切都看得很分明。”
“因为我是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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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礼坐在集团顶层的办公室里,面无表情地看完IPad上的监控视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遥望着对面那栋公寓楼。
脑海中一幅久远的画面渐渐浮现眼前
22岁的应粟挣到酒吧第一桶金后,雀跃地说要给他一个惊喜,然后捂住他眼睛带他去了那个精心装修的公寓,一遍遍问他“喜不喜欢?”
傅斯礼握住她双手,压下心中的起伏,平静地问:“为什么买下这个房子送我?”
女孩从后面抱住他腰,“因为这栋房子在我对面啊,可以假装你一直离我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