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怕。
除了曾经对他的爱,他其实没有任何东西能困住她。
可如今,连这唯一的诱饵都没有了。
她说的对。
他的确太自负。
自负到以为放飞她,那根牵引的线也依旧牢牢握在自己手中,只要紧一紧,她就会随时扑闪着翅膀重新回到他的掌心。
降落在他的栖息地。
可他错了。
大错特错。
他亲手养大的女孩,果然最像他果断、决绝、永不回头。
可他怎么可能,会将自己亲手养大的玫瑰,拱手送人呢?
没人有这个命,拥有他拥有过的。
“谁是你向往的自由?”他一寸寸逼近她的眼睛,低着嗓音慢慢启唇,“谁在前面等着你?”
“你跟我分开了不过三个多月,心里就有了别人?”傅斯礼皮笑肉不笑地说,“那我们之前的那九年,该有多不堪一击。”
应粟眼睛越来越红,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呼吸都困难。
在她脸颊肿胀,即将喘不过来气时,下颚的力度终于松开,应粟趁势推开他,然后浑身发软地靠着鱼缸滑倒在地,她整理好衣领,胸口起伏着,红色的长发凌乱散在脸颊上,与背后的深蓝色光影融为一体,仿佛化身为了深海里一条受伤的美人鱼,有种颓靡却冰冷的艳丽。
傅斯礼垂眸俯视着她,依稀想起了十一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
那天她穿了条蓝裙子,像个森林中跑出来的小鹿,疾步匆匆地冲下楼梯。
在他抬眸望过去时,女孩惊讶地睁大眼睛,定在原地。
16岁的少女已见倾城之色,乌黑的长发,弯弯的柳叶眉,丰润的红唇,最动人的是那双无法用漂亮形容的,写满故事的狐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