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镜片后的眼眸沉不见底,带着无形的威压。
“见了我,都不知道叫人了?”
应粟从善如流地颔首一笑,“傅先生。”
傅斯礼倒也没有被她的阴阳恼怒到,而是无奈地蹙了下眉,“这么多年,还真是白养了。”
应粟说:“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傅斯礼嗓音微沉:“粟粟,我不喜欢你这么跟我说话。”
“您不喜欢的有很多,但似乎已经与我无关了。”应粟镇静地看着他,“您今晚不该出现在这里。”
“那我该出现在哪里?”傅斯礼朝她走近了一步,天然的气场和压迫感将空气一寸寸挤碎。
“这套公寓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里面所有设计都是你亲力亲为的。”傅斯礼站到她面前,沉冽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包裹住她,让她一时呼吸都有些不畅,“我们在这里度过了多少个夜晚,有多少记忆,还用我提醒你吗?”
应粟半边身子倚靠在鱼缸上,抬起眼与他四目相视,反唇相讥:“那还用我提醒您吗,这些都过去了。”
傅斯礼温和地笑了声,“粟粟,你在我身边这么年,怎么还这么天真?”
“你应该明白,我们之间,由不得你说过去。”
应粟冷笑:“傅斯礼,你太自负了。”
“如果你高兴,可以多骂几句。”
她嘲讽道:“你深更半夜跑到这里来找骂,跟你未婚妻报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