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韩虞忍辱负重熬到了高考结束,她瞒着所有人偷偷改了志愿,考上了离家极远的京北大学。
柳青辞则留在了本地读大学。韩虞得偿所愿的摆脱了柳青辞那个烦人精,她们每年只有寒暑假会见面,摩擦少了很多。
再后来,柳青辞出国留学,两边很少时候能碰上面,她们变成了过年见一面的点头之交。
直到两个月前,柳青辞回国来到了京北,她人生地不熟,居无定所。韩虞被苏女士威逼利诱,不得已,只好让柳青辞先住在自己家。
昔日冤家被迫同居期间,韩虞发现这缺德玩意儿在长辈面前装的人模狗样的,像是矜贵的仙女,私下里却是个狐狸精,天天变着花样整她。
如果说她是风骚,那现在的柳青辞就是闷骚。她向苏女士控诉柳青辞的恶行,苏女士居然骂她不懂事,警告她别欺负柳青辞。
韩虞有苦难言,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
她思来想去一定是柳青辞在国外洋快餐吃多了,心肠都吃坏了。
她惹不起便只好躲,每天尽可能的避免和柳青辞产生交集,避免摩擦。
无奈天不遂人愿,上个月有天晚上,她在酒局上喝了很多酒,回家后大抵是醉过头了,神志不清的走到了柳青辞的房间,然后就莫名其妙的睡了柳青辞。
第二天,韩虞睁开眼,看到旁边未着寸缕,白皙皮肤上遍布红痕,熟睡着的柳青辞。她瞳孔倏地紧缩,当场就僵滞如石头。
她宿醉的脑袋发沉,想不起任何细枝末节。她轻手轻脚的三两下穿上衣服,光速就跑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主动请缨四处出差,连家都不敢回了,躲了好久,万万没想到柳青辞这女人居然追到了公司。
韩虞想起那天办公室里,女人似是要吃了自己的可怕眼神,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都什么年代了,总不能自己不小心睡了个女人,就要被灭口吧。
再说那晚她喝醉了,柳青辞又没醉,她为什么不拒绝,谁占谁便宜都不一定呢。
韩虞腹诽了几句,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前排带着白手套文质彬彬的司机张宸,看向整个人散发着“我熬了一整夜”磁场的沈知夏,轻声开口:“沈总,前面就是俪山村了,很快就到了,村支书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韩虞闻言关闭手机,疑惑道:“什么?还要列队欢迎,村支书?”
沈知夏抬眸看向张宸说:“知道了。”随即又叮嘱道:“待会儿记得把礼品分发给孩子们。”
“好的,沈总。”
一进村,雨就渐渐的停了,下了车,沈知夏踩在落叶上,看着村头两棵槐树上悬挂的“欢迎贵宾来我村莅临指导。”几个大字,无奈抿唇。
到了村委会,村长和一应村干部已经早就等候多时了,旁边还有十几个灰头土脸的小孩一同等待。
韩虞进屋,看向地上摆着大大小小的接水盆,疑惑问:“你们这房子怎么会漏雨啊。”
村长有些尴尬,沈知夏嗔了韩虞一眼,她走到村长面前,礼貌的伸出手:“您好。”
看着沈知夏纤细如玉的手指,村长有点羞赧:“不好意思,村里的路没有修,你们来辛苦坏了吧。”
沈知夏礼貌性微笑,韩虞和司机边分发礼品便跟那群小孩子们聊天。
沈知夏入座和村长一席人沟通捐助计划,又和她们简单吃了顿饭。直到晚上八点才前往镇上的酒店。
房间里,沈知夏拿着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在韩虞对面坐下,倒上了酒。
“你今晚好兴致,居然找我喝酒?”韩虞懒懒地撩起眼皮,觑她一眼,打趣道。
“不多喝,陪我聊聊天。”沈知夏同韩虞举杯,抿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