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人洗漱完坐在床上,陆雪抱着沈知夏,用手细细磨砂着她的腰部。

嗯…好像又瘦了,骨感更明显了。

陆雪鼻子一酸,心脏传来闷闷的钝痛,抬眸看着她,小声问:“沈知夏,你有没有话想对我说啊?”

沈知夏眼角微眯,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陆雪定定地望着她,“还有呢?”

沈知夏不露声色的叹口气,摇头。

沉默不代表谎言,可一旦错过时机,它就变成了谎言。

陆雪张了张唇,似乎想问一句:你是不是生病了?

可她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只是抱紧沈知夏,在她耳边说:“沈知夏,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你一定要好好的,一直待在我身边。”

沈知夏敏锐地发觉,陆雪感受到了,感受到了自己对她的隐瞒。

尤其是,自己整夜整夜睡不着,睡在身边的陆雪又有几次是真的毫不知情呢?

“知道了,睡觉吧。晚安。”沈知夏将头埋在陆雪颈窝处。

她在逃避沟通这件事,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一种什么心理。

生活依旧在继续,但这样的日子实在是折磨人。

沈知夏不愿让陆雪知道她夜不成寐。陆雪不愿加重她的负担,只好装作不知情。

陆雪发现沈知夏再喝安眠药,可是她依旧会失眠。她想让沈知夏睡会儿,只能换着花样占有对方,连着好几晚上,沈知夏都被做的昏睡过去。

没想到沈知夏还是会在噩梦中惊醒。

她会在睡梦中哭着喊陆雪的名字。

每次沈知夏做噩梦惊醒,陆雪都会抱着她不厌其烦地安抚她。

沈知夏看着陆雪眼底的黑眼圈,心里涌起负疚感,心理压力更大了。

为了不吵醒陆雪,她只能尽量保持清醒。

沈知夏不断的催眠自己:“陆雪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不能再让她难过,让她担心。”

渐渐地,陆雪发现沈知夏好像总是心神不宁的样子,她的记忆力在减退,食欲不振。

她发现沈知夏经常会偷偷的抽烟。

她发现沈知夏下班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她发现,沈知夏变得越来越沉默了。很少会笑,很少与自己亲热。

陆雪知道沈知夏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得知了自己过去的遭遇。她想劝沈知夏别再想那些事了,可她也知道都是无用功。

爱越深,愧疚越深。

一切都是表面的风平浪静,她们的感情其实已经进入一种奇怪的阶段。明明是很近的关系,客观上两个人变得愈发疏远。

她们之间好像隔着一道深深的沟壑。

此刻,陆雪站在公寓门口盯着沈知夏消瘦的背影,决定晚上一定要跟沈知夏好好谈谈。

她们必须得把这层腐肉撕了,让新肉长出来。

会议室。

沈知夏将文件重重摔在桌上,看向面前的负责人,冷声道:“这就是你们的方案?”

负责人一怔,小声问:“沈总,是有什么问题吗?”

沈知夏声音冷而沉:“说了多少次了,创始人股权分配不合理的项目不予考虑。后续出现股权纠纷谁来担责!”

项目负责人解释道:“这个项目发展前景不错,股权问题我会和对接方去协商…”

沈知夏心底没由来的火涌了上来,她手脚发颤,不容置榷道:“这个项目不予参投。我们没有义务去给他们解决内部矛盾。”

散会后,韩虞前往柳青辞办公室。

最近一个月,韩虞有事没事就往柳青辞办公室跑,端茶送水,殷勤的要命。

在家韩虞承包了全部家务,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