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的宽广,好眷恋呵。
“如果他愿意留在你身边,好好的做他伺君,我不会赶他走,只是那个孩子必须落了。”就在我几乎要沉溺在他的温柔中时,他突然的一句话,让我睁大了双眼。
“不,这太残忍了,那是一条小生命啊。”
他凝重的神色再次沉默许久,“即使我放过那个孩子,你拿什么向凤后交代?”
喉咙一窒,是啊,我拿什么向御雪交代,再是爱我,纵容我,宠我,这是皇家的威严,能留下不守夫道的狐狸只怕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放任,又怎么可能留下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走,是吗?”突然觉得,绯夜走,其实是一个正确的不能再正确的结局。
想到这,心情突然舒畅了不少,蹭着他的腰,我软软的开口,“灵萧,终于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应该能有安宁的日子过了,真想马上回宫,和你日夜温存。”
“你这个色女人,什么日夜温存,只怕是想着他们几个,色心动了吧。”狠狠的一剜我,“你休息,我去看看你的宝贝,给他换药,答应你的,要不留途痕,昨天他乱动,又裂了伤口。”
墨墨的伤?昨天他是看见我救冷玄卿的一幕,随后扑了上来,我只顾着别让灵萧看见,却忘记了,他的伤口只怕又开了,都怪我,没事干什么让他跟着,乖乖留在帐中不就没事了。
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灵萧按住了肩,佯怒的一瞪,“有你在,换药都换不成,人家伤还没好,想宠幸也等回宫。”
我还能说什么?再坚持要去,又要被他扣上淫女的帽子。
缩回被子里,用力的眨着无辜的眼,灵萧心疼我这段日子的劳累,我又怎么能不接受这番好意?
看着他伟岸的背影,回想起早已经身为他人夫的随青,还有不知所踪的北唐绯夜,这一年多,真的经历了好多,也许失去的,我不该再留恋,毕竟,还有坚守在身边的更多真心需要我。
重重叠叠的影象,在我脑海中像一张张旧照片,慢慢飘落,又似帐外的雪花,落在地上,不但没有化去,反而凝结成冰,越来越重,越来越厚,在思绪中慢慢沉淀,积累。
冰冷的体质今夜感到特别的寒,一个人在被子里反复的扭动,总也睡不暖,瞪着无神的大眼发呆。
“喀啦!”窗上一声轻响,我猛的朝窗户的方向看去,一条黑影如狸猫般窜了进来,落地轻灵,悄然无声。
“啊!”我倒吸一口凉气,直觉的出声高呼。
那黑衣人似发现我没睡着,一缕指风袭来,再我没有出声前直接点上我的哑穴,出手之快,无声无息,让我的心不断的下沉。
接着一指,我软倒在床榻间,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爱自己指挥。
他第一个动作,是直接将剑架上我的脖子,左右望望,在没有任何奇异的响动后,干净利索的把我往肩头一扛,轻巧的纵出窗,夜风凛凛,吹着我未着履的脚,一股寒气透体而入,比身上更冷的,是我此刻冰凉的心。
黑衣人的轻功在武林中只怕也是顶尖之人,我只听到耳边风声不断,熟悉的军营篝火和整齐的巡视脚步声在渐渐远去,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我就此被人绑架了。
我被他扛在肩上,头朝下栽着,胃被他的肩膀顶着,整个肚子里翻江倒海,若不是他点了我的穴道,只怕我早就吐了出来,长时间的脑充血,让我的头一阵晕过一阵,全身的冰冷早已经麻木,就算他解了我的穴道,只怕我也如冰箱里的冻肉一般,硬了。
这个人究竟是谁?我的大帐在整个营地的最中心,也是守卫最多,防备最重的一块,只有帐顶上一个小气窗,他究竟是怎么避过重重防守,还这么轻易的把我这个大活人偷了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