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鸿,那个瘦小却坚韧的孩子,仿佛知道我不愿意接受他,从我离开的那天起,他就一直不吭声,默默的跟在身后,没有遮掩自己的行藏,也似乎在向我证明他自己,无论夜晚的寒风,还是崎岖的山路,亦或是饥渴难当,我装没看见,他也不喊一句,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身无长物,一袭破衣,随着我们逐渐向北的行程愈发单薄,以我的观察,应该两日未曾进过水米,他所有的精力,都在努力追赶着我的脚步,这孩子,固执的让人心疼。
“灵萧,我想留下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但是我需要听灵萧的意见,若是他不喜,带回京城,给他寻一户人家收养了,也算是还给一个家。
“好,我欣赏他。”
有些惊讶的侧脸,与他相处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听到他说过任何的赞美之言,在他高傲的眼中,何曾把谁放在过心上。
“谢谢你!”兴奋之下,狠狠的在他脸上重重的一亲,换来一个嫌弃的白眼,用力的擦去我遗留的口水,呃,还有菜油。
站在他的面前,尽管我吩咐影卫一路上暗中守护着他,但是他些刻的样子,还是让我禁不住疼惜,早入寒们,身上的衣服只有薄薄的两件,脚下的鞋子早已经磨破,露出了脚趾,脸上刚刚结痂的细碎伤口提醒着我他肩头还有一道狰狞的刀伤。
“进来吃饭吧。”放缓语气,伸手想要拉住他。
身体一晃,竟然挣脱我的掌握,“你还没说要不要我。”
“我要你,你也要有实力证明你不是么?”我没有试图再次硬拽,只是抱肩笑道,“就你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拿什么卖给我?饿死自己就算是把命给我了?”
“那我要是有能力了,你要不要?”不卑不抗,甚至连表情都没有过多的变化。
脑中一动,我突然想了什么,算计的精明爬上脸,“我给你十年的时间证明自己的能力,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你走。”
“ 好!”想也没想,一口答应。
“成交,吃饭!”
一个七岁的孩子,就这么把一生交到我的手上,守着自己卖命的誓言,从此与我有着息息相关的千丝万缕,再也无法解开。
正当我为着他未来而谋划的时候,门口的骚动将我从沉思中惊醒,蛾眉轻蹙,记得我特地在信笺上言明,不要兴师动众,只需一两个悄悄而来就行,这刺史搞什么,鸡飞狗跳的。
“就是他们,给我抓起来!”嚣张的声音,脸上依旧明显的十条标志,不正是那刚才含恨离去的男子是谁?身后一排女子,居然是身着官府衣服,手拿武器的巡捕,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刚才,是你们打伤这位公子?”走出一名女子,晃着手中的锁链,“打伤他人性命,抢夺他人财物,少不了上衙门一趟,你们若是认识错误,向这位公子道个歉,把你们抢夺的东西交出来,此事便罢了。”挡着男子的视线,那女子竟然对我挤挤眼睛,意思,应该是叫我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过,我可没打算就此罢休,尤其在这些身着官服的人出现以后,我心里的各种好奇欲望已经完全被吊了起来,“他先动手,我不过防卫而已,至于抢夺,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从他那夺来的?”
“有,有。”已经等不及那女子问话,男子跳了起来,手指着墨墨,“她,她,她抢了我的玉佩。”
“放屁!”我家的墨墨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人估计气的不轻,连脏话都出口了,“你夺我的玉佩,我不过取回,何时成了你的东西?”
“就是我的,就是我的!”狂乱的跳脚大叫,地推那最前面的女子,“快去给我拿回来。”
女子只得再次踏前两步,“姑娘,能将玉佩给我看看吗?若是不在意的身外之物,就不要太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