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醉红颜’的招牌?”从怀中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塞进她的手中,“不如这样,就当我为他赎身,您说怎么样?”
看着她依旧有些不情愿的脸,我轻声的提醒着,“若是他在官家说是你们逼良为娼,强迫卖身,即使您再有路子,少不得官府调查数日半月的,这生意可不损失大了,若是碰上难说话的主,只怕更要破费上下打点,毕竟,适才您抓人,可是不少人看见了,阁主可别因小失大啊。”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挣扎之色欲浓,终于,一跺脚,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丢进我老神在在伸出的掌中,在东倒西歪爬起的人搀扶下,老实的离去。
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的卖身契,落款处歪歪扭扭的三个蚯蚓大字‘冷玄卿’,旁边还有一大滴墨渍,显然那是某人第一次握笔没掌握好力道用力戳出来的痕迹,至于那三个字,我只能说,在我的眼睛没有抽筋之前,我总算辨别出了它是什么。
对他扬扬手中的卖身契,我施施然的在凳子上坐下,“冷公子,如今他们已经走了,看在我为了赎你花了百两银子的份上,还有这一桌被你糟蹋的酒席上,说说你怎么会签了这东西?”
“我肚子饿。”理直气壮的甩给我几个字,“看她那店装修豪华,吃了她一顿,说了替她打工还债,她说签我就签了。”
“她说签你就签了?”若不是适才我三度听到的话,我真的很怀疑自己对他出身的判断,同时更怀疑他的脑袋,很想敲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长着一包草,看不懂的东西也敢随便乱签?而他,竟然连青楼都分辨不出,莫不是个初来乍到的雏?
“不知小哥何方人氏?竟然会不懂‘碧影’文字,适才听闻公子之语,竟从未闻过,不知仙乡何处?”眼睛牢牢的锁着他,没有放过他任何一点表情。
躲闪着我的目光,他低头轻咳了两声,有些不自在的开口,“我,我家乡在很远的地方,我飘零流浪,欲寻一远房亲戚,才来到这,所以,所以对这知之甚少。”
对他破绽百出的支吾根本懒得放在心上,我轻声一笑,“冷公子,不知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继续找我要找的人!”一字一句的挤出几个字,倒让我相信了他寻人的话应该不假,只是那语气中的愤恨,不似找亲戚,更象是寻仇。
“公子要寻的亲戚姓甚名谁,住在何处?”寻人?一个现代的男子在这个世界找熟悉的人?什么时候时空隧道成了旅游景点,一下冒了这么多人出来?
“不知道,我把她名字给忘了!”干净利索的回答终于让我坚信,这个男人就是个草包,就这德行,丢在街上自生自灭,只怕活不了几日。
“我父亲让我来寻一个女子,本来给了我她全部的资料,包括样貌,身份,姓名,可是我出门前竟然忘记带了,等我发现时,已经回不去了。”他郁结的开口,似乎胸口憋着一股闷气,被脸上的面纱扰的烦躁,粗鲁的一把扯下。
本来我很没形象翘着二郎腿,悬着两只凳脚悠闲的晃着,却在见到他面孔的一瞬间,完全忘记控制力度,身体一个倒翻,彻底失去平衡的仰天倒下。
幸亏灵萧的身手敏捷,才让我幸免后脑勺亲吻大地,而我脸上的惊慌失措,也很自然的被他们认为是因为差点摔倒。
怎么会是这样的一张脸,怎么可能?我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很丑么?
答案是错的,他很俊秀,带着我那个时代特有的潇洒和帅气,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浅银色的眼瞳似混血的象征,一头抢眼的银发让人见过一次再难忘记,同样,我也没有忘记,这张脸,我见过。
“别在背后动什么歪脑筋坑我,只要我有一丝不满意的地方,不管上吊,跳河,割脉,自焚,切腹,甚至挖个坑活埋我自己,我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