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我们都会好好的,不然皇上醒来,会担心的。”

两人的对话,我一一的收在耳内,明明个个都已心力交瘁,却还在为他人着想,互相安慰,扶持着,沈意欢啊沈意欢,你究竟得了多少老天的眷顾,才有这么多佳人深情,为了他们,也要赢这场赌约啊。

“紫云,你出去替我在天女像前烧些香,一会来接我。”若水清清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小侍人的身影在我的面前闪过,奔着前殿而去,房内,只有月月和若水两人。

“白家哥哥,若水今日来,是有事想请你答应,宫里事多,我不想添乱。”

“哦?”月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外,“有什么事如此重要,让你特地出宫寻我?”

幽幽的一声叹息,若水慢慢的出声,平静异常,“我的身子我很清楚,在宫里若有什么,我怕凤后会担心,国事操劳,皇上病体,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日未曾休眠过,我不想他再为我分神,今日来,我只求你一件事。”

“你我之间,随了同一个人,牵住了一世的命运,都是为了她,何来的求字?”

“白家哥哥,再过几日,便是我的产期,你一定会在我身边吧?”

“会!”肯定的声音响起,“你放心,即使没有师傅,我也能让你平安的生下孩子。”

“我就是求你这件事。”若水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而清晰,“若是那日有什么意外发生,我求你尽量保住孩子,只求孩子平安!”

“这怎么行?”一个清脆的声音,是瓷杯打落四溅,“别说我不同意,便是凤后,也不会允许,你难道就不怕皇上醒来伤心吗?”

“皇上也许明日就醒了,也许一辈子都不醒了,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愿意永远的守在她身边,就这么陪着她到永远,可是,我不知道当这个孩子出世时会发生什么,他是皇上留下的血脉,皇上若是永远不醒,我们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这个孩子远比我们自己重要。”他一声轻笑,“换作你是我,哥哥又会做什么选择?”

室内长时间的无声,沉闷的气氛,听到的话语,让我这个在门口的人一阵晕眩,脚下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手扶上墙,手指抠着墙缝,一阵阵的疼从指尖传来,听着指甲断裂的声音,墙上留下道道红色的血痕,是心裂开喷薄出的伤痛。

“哥哥,将心比心,我想你知道的,若水告辞,不然凤后若是知道我私自出宫,怕又要操心了。”

慢慢踱出的,只有若水一个人的身影,房中的月月,只怕依旧沉浸在思绪中,做着痛苦的挣扎,而我身前的人,似放下了一件心头大事,秀丽面容上的平静,有令我恐惧的超然。

回程的路,车轮滚滚,我所有的思考都被一个真实占据着,一个大家心中都知道,却害怕面对的现实,就是若水的身子,很可能真的撑不到平安的生下孩子。

“哎呀,不好!”车身猛的一震,我们迅速的伸出手稳住歪向一边的马车。

“这,这……”车夫跳下车,看着断裂的车轴,“马车断了轴,可走不了啊。”马儿歪着身子,不断的踢着腿,却怎么也无法挣扎站起。

所有人大眼瞪小眼,我看看前方回宫的路,现在刚行了一半,不论是回宫调车,还是上祭庙借车,都是一半一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远远的几乎人家,茅草破屋,是不可能有我们需要的马车了。

我伸手一指车夫,“你,速度回宫,调另外一辆车来。”

“是,是!”拔开腿就跑,车夫火烧屁股般飞奔而去,转过了两个弯不见了人影。

算算路程,一来一回,少不了一两个时辰,我对着焦急的小侍人颔首微笑,“不如您和伺君先在车上歇着,一会儿车来了,咱们再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