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帐全给消了,她要的酒菜做好送去,顺便再给我弄几坛好酒,几个好菜,送我房里。”一拽洪羽达的手,“这人堆人喝酒不爽快,上我房里,放开了喝,喝倒了睡。”
“走!”她倒不含糊,抬腿跟我上了楼。
这家伙,分明是个酒鬼,坐下连客气话都没,抓起酒坛子就灌上就口,直到打出一个长长的酒嗝。
“妹妹啊,以前没见过你,莫非不是京城人氏?”抓起筷子,她腿一架,吃上了。
我摇摇头,故做深沉,“不是,小妹家在红羽边境的山沟里,尚算殷实而巳,这次来京城,一来想看看京师繁华,长长见识,二来想寻个亲戚,只是刚入京师,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打了一顿,来人一没抢银子二没拿包袱,看样子也不是抢劫,不知是不是认错了人,让我摊上了这倒霉事。”
认错人?就我这付尊容,认错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也就只有这样一条脑筋的女人才会相信。
“还有这等事?妹子莫怕,京城游玩,姐姐陪你,保证没人能再伤得了妹子,只是不知道妹子寻的什么亲?”
“这个嘛?”我‘脸红’的低下头,“说实话,小妹自幼与表弟定了亲事,二人青梅竹马一直到了十五,三年前,姑母一家移居京城,曾言明三年后,待我满十八便来此完婚。”
“哈哈哈给!”她一阵大笑,震落房梁上的灰尘,簌簌的落进菜里。
用力的在我肩膀上拍上几拍,差点将我唯一健全的胳膊给拍折了,“恭喜恭喜啊。”
我一叹气,苦着脸对着她,“恭喜什么啊,我来之前曾修书一封到他们留下的住址,谁知道到了以后才发觉,姑母一家早搬了地方,新住户不肯告诉我她们搬去了哪,便将我轰了出来,接着屋漏偏逢连夜雨,挨了顿打。”
“别伤心了,大不了这些日子,姐姐陪你看看风景,再找找人,总能找着的,莫担心。”
我长叹一声,端起酒愁闷的灌下,眼中,却是精光一闪而过,唇角,弯出一道几不见的弧度。
接下来的几日,我在她的陪伴下,走遍了京城的大小角落,风景看了不少,她的朋友也见了不少,我那个传说中的姑母,却是人影渺渺,徒留我声声长叹,酒入愁肠。
与她约好了晚上喝酒,我借口买东西出了门,围着城溜达了半圈,望望时辰差不多,在井边捞上些水扑上脸,猛的撒开腿,一路狂奔着的冲进客栈,扑进房中,在她惊讶的眼神中用力的抓着她的胳膊,喘着粗气,“找,找,找着了……”
她精神一振:“找着你的姑母表弟了?”
我说不上话,只是不断的点着头。
“走,见见你未来的岳母去!”她一声郎笑,抓着我就往外拖,没走出一步,又被我用力的拖了回来。
“不,不行!”艰难的挤出几个宇,我摇摇头,“现在不能去见姑母了。”
“怎么了?”粗神经的她也在我的神情中看懂了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
“那,那个打我的人,和他们在一起!”我终于喘过了气,“刚才在河边,我看见表弟和一女子在一起,那女子身后跟着的人,居然有几人我认识,正是那日在城边打我的,后来趁着表弟落单的机会,我与他碰了面,才知道事猜的原委,原来那女子现在居住的正是我姑母原先房子,我送来的信都到了她的手中,而她正猛烈的追求我姑母,因为生意上给了不少帮助,我姑母最是记人恩情,加上和我们断了联系,也就有意将表弟许配给她,现在我表弟无论怎么反对,都驳不了姑母的意思。”
“那怎么行,定了亲,岂有反悔之理!”她一拍桌子,一道裂痕在我眼前伸展开来,越裂越大,最后……
“哗啦!”彻底宣告生命的终结。
“现在上门去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