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这三十几年,没有败给谁。
全败给了王忱。
就在刚才,他挂掉白佳润电话的时候,想到要王忱去演戏,秦阅心里难免不舒服。
王忱也看出来了。
秦阅挂着脸,在办公桌前一言不发地坐着,密闭的空间里,气压比印度和阿留申还低。
可很显然,在与王忱分手这个选项前,秦阅没有更多考虑的余地,只能服输。
王忱忍不住去想,当初大学刚毕业的时候,他就应该用“分手”这一套来要挟秦阅。
但为什么不呢?
王忱又有些甜蜜地意识到,大概是因为那时候,他对秦阅的爱并没有今天这样的信心。时间有时候残忍,但有时候,又似乎是很仁慈的。
他想着想着就笑了。
秦阅的余光扫见王忱上扬的嘴角,不满道:“你笑什么?现在得意了?”
王忱蹭到秦阅身边,直接坐到了他大腿上:“得意,你爱我,我为什么不得意。”
秦阅一巴掌拍在王忱屁|股上,解恨似的,“小心得意忘形。”
王忱笑眯眯地,不回答,只是低着头盯着秦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