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出来匆匆忙忙,连个斗篷都没来得及披上,这会儿在屋子不过待了一小会儿,被风吹得透心凉,心飞扬。
要不悄悄进去取一下斗篷?
反正屋里没响动,估计是还在睡觉,那就不怕他还会对自己做什么荒唐事了。
顾锦栀给自己壮了壮胆,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内屋和外厅中间隔了一道珠帘。顾锦栀撩起珠帘,生怕珠子打门会惊醒他,直到小身板利落地钻了进去,才侧转过身,小心地把珠帘放下。
她动作轻缓,没有弄出半点动静,结果刚转过身,就几乎吓得一声惨叫。
萧珩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的,站在她身后边系腰带,边神色寥寥地看着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的小贼。
顾锦栀:“...”
大活人醒了不会出声吗?!
你们这儿出声判几年啊?!
她意识到自己刚刚小心翼翼的窘态都被他看见了,心口几乎要呕出一口老血!
为了维护自己的公主体面,她抿了抿唇,若无其事地替自己解释道,
“外头冷,我进来拿件衣服。”
萧珩垂眸看着她,果然连鼻尖都被冻红了。看起来像是被人欺负惨了的小猫咪。
他梗动了一下喉结,想把她抱进怀里帮她取取暖,又怕再次把她吓跑,只好嗯了一声,扬了扬下巴,示意衣柜的位置,
“去换身衣服。”
顾锦栀迷迷瞪瞪的,“啊?”
换什么衣服?
顾锦栀今天本来打算穿上回新做的藕色交领襦裙,高腰的设计显腿长,脖子以下全是腿,她并不想去换。
萧珩眯了眯眸,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挑,语气一如既往的散漫,
“带你去骑马。”
听到骑马两个字,顾锦栀眼前一亮,这才注意到,他穿着的是黑色暗纹的骑装。
怎么突然这么好心要带她去骑马?
顾锦栀心里疑惑颇多,可是见他神情一派清明,已经不是刚刚喝醉了迷蒙的样子。
大概他刚刚是真的喝醉了,这回儿酒醒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既然他不记得了,那她也没必要再提起。免得让两人彼此都尴尬。
于是顾锦栀想了想,去衣柜里把自己的骑装取了出来。
顾锦栀的骑装也是年前和那件银狐斗篷一起做的。料子是大红色的,衣领颜色偏深红,还绣有跟萧珩的骑装一样的暗纹,鲜艳炽热的色彩把她的肌肤衬托得更加白皙细嫩。
本来顾锦栀以为的带她去骑马,是一人一匹马的意思,然而等到走出大门,才发现萧珩让人只牵来了他自己的那匹黑马。
“我没有马吗?”顾锦栀站在台阶上,望着他不解道。
萧珩把马缰接了过来,好笑地反问道,
“你会骑吗?”
顾锦栀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服气,
“你这是看不起谁?!”
她小时候性子野,不记得是四岁还是五岁的时候,就从皇帝爹爹那儿磨来了一匹小黑马。虽然不能出宫去骑马,但是宫里也有马场,她没事就去那儿骑马玩。
这么掐指一算,马龄也有十年了。
萧珩五岁的时候在干嘛?穿着开裆裤玩泥巴吧?还好意思看不起她!
然而顾锦栀自己并不知道,她这副不服气的小模样落在他的眼里,奶凶奶凶的,可爱得要命。
他低笑了一声,翻身上马,冲她伸出手,
“上来。”
顾锦栀很有骨气地拒绝,“我不!”
他们刚刚差点就亲上,就算他睡了一觉忘记了,但
是自己是唯一清醒的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