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她这段时间一个人在府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在等他回去,也不知道下人们有没有照顾好她。
萧珩一想到这些,归心似箭,立即扶着腰就要下床。顾珹见他腰腹的纱布在渗血,赶紧将他死死摁回了床上。
“你干嘛去?不要命了?”
这会儿他的高烧还没完全退下,腰侧的伤也没愈合。就算再怎么心急,也得等两天养好伤了再说。
萧珩的伤势不轻,再加上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这会儿力气压根没法和顾珹相比。
他被顾珹重重地摁回了床上,却无力挣扎。只能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顾珹难得见他吃瘪还无力反抗,痞坏地勾了勾唇,扯过被子将他包得严严实实,憋着坏劲安抚他,
“十月怀胎,没那么快生。你好好养伤,等回去了正好可以带孩子。”
萧珩:“...”
得知顾锦栀怀孕的消息,萧珩恨不得马上插上翅膀飞回去。
可是顾珹将他扣在了军营里,每天逼着他换药休养,只字不提回程时间。
其实也不能怪顾珹冷漠无情。虽然中都如今是掌握在他们手里了。可是大魏皇帝还是活着呢。
顾启跑得虽然义无反顾,头也不回。但是眼见着柔然被击退,他又想回来继续当皇帝了。
这些天都军集结在中都城外,顾启派了使臣进城和谈。
使臣一路风尘仆仆,赶到了顾珹的军帐中,俯身行礼,
“臣受天子之命。顾珹、萧珩救国护驾有功,待圣上 重返中都,定有重赏!”
顾珹冷笑了一声,这是想不费一兵一卒,就坐享其成呢。
有这样的好事,能轮得到他顾启一个逆臣之子吗!
他勾着唇,轻狂地反问,
“定北王早已封无可封,你家圣上打算再赏他些什么?”
使臣一噎,“圣上...”
他也不知道顾启还能赏些什么。因为顾启本来就是让他来给顾珹和萧珩画大饼的,并没有打算兑现。
顾珹冷笑着,抬手散漫不羁地拍了拍他的脸,
“回去跟你家圣上说,别当别人是三岁小孩,”
使臣被他拍得微微涨红了脸,却还要强撑着天子使臣的颜面,继续平静地说,
“二殿下。中都不可一日无主,还请您和定北王早日退兵,好迎接圣上回朝。”
顾珹连看都懒得看他了,他懒散地背着手,语气轻狂,
“顾启这个皇帝是他自封的,我和定北王可不认。”
使臣:“...你这是大逆不道!难不成你想谋权篡位?!”
顾珹气定神闲地搓了搓手,不慌不忙道,
“谋权篡位?顾启出身正统吗?顾裕谋杀先太子已是天下皆知。顾启是他的儿子,那么他就是逆臣之子。我就算取而代之,那也是替天行道。”
使臣陡然抬头,指着顾珹厉声道,
“你...你这个逆贼!”
顾珹面无表情,声音发冷,
“随便你怎么说。”
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顾裕在位的时候,可以抹杀自己的罪证。现在他沦为阶下囚,史书如何编写,都不再由他左右。
使臣还在振臂呼喊,
“逆贼如何上位!难道今后全天下都要跪拜你这个跛脚皇帝吗!”
这句话彻底踩到了顾珹的痛处。
他自从康复之后,就坚持不用拐杖行走。就为了将来不被别人看轻他身有残疾。
然而今日顾启的使臣直接揭穿了他最不愿意为人知的伤疤,让他蓦地怒火中烧。
顾珹目露凶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