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固安一脸黑线:“...主公,我成亲三年了。”
当初的喜酒你还来喝过的,现在孩子都快出生了,你跟我说这个?
萧珩哦了一声,慢悠悠地继续说,
“刚成亲的小娘子是不是都特别的黏人?”
赵固安:“...”他忽然反应过来,主公这是要炫耀一下自己的已婚身份,就缺他这个捧场的人。
本就有些自闭的赵近卫沉默了一瞬,还是昧着良心尬夸道,
“那是夫人和主公的感情好,所以才黏人。”
萧珩听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难怪...本王倒是有点不适应。”
被糊了一嘴巴狗粮的赵近卫:“...”我看你适应得挺好?
萧珩这么一走,顾锦栀一觉睡到了天色彻底放亮了才醒来。
虽然昨晚睡得沉,但是一睁眼就看见了满目通红的婚房,她立刻意识回笼,记起了昨晚是他们的新婚夜。
屋里几乎都是她三年前离开时的布局,连毯子都还是萧珩之前特意让人给她做的那条。只是如今屋里放置了喜烛,窗户贴满了双喜,罗纱也换成了红色。
一切都是新婚洞房的模样。
可是...
她困惑地挪了挪屁股,又动了动脚。
腰好腿好,精神加倍。不像是受过摧残的样子。
男人第一次就算再快,也该留下点什么到此一游的痕迹吧?!
顾锦栀立刻掀开了被子,然后看见铺在床上的帕子干干净净,忽然心里一阵拔凉。
他昨晚居然没碰她么?!
难道他连自己动都不会?!
还有...他人呢?!
新婚第一天,人就没影了?!
她怎么有种被渣男白嫖了的错觉?!
哦不是,是连嫖都没有,感觉好像更惨了?
顾锦栀蒙了一瞬,懵懵地盯着帕子发愣呢,琼月正好带着小侍女进来侍候她洗漱。
侍女们进屋来之后,顾锦栀明显地就感觉到了气氛变得不太一样,尤其是在收走帕子的时候,有人甚至流露出了略带惋惜和同情的神情。
顾锦栀:“???”
她虽然养在深宫里,不懂人心险恶,但也知道拜高踩低是惯有的事。
这是以为萧珩不屑碰她,所以对她这个新入府的夫人不屑一顾呢。
顾锦栀虽然看得明白,但是也没当即表露出什么。毕竟和收拾小侍女相比起来,萧珩不懂行房事这件事要更严重得多!
他要是不会那事,难不成真的要她教他吗?
可是她也不会啊!难不成真的要找本书学习学习?
她坐在梳妆桌前,凝思了片刻。
忽然想起,顾珹不是送了她一整箱的辟火图吗?
果然还是二哥有先见之明!
顾锦栀眼睛亮了亮,抬眼问正在替她梳头的琼月,
“琼月,我的嫁妆呢?”
琼月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问起嫁妆,以为是要找什么东西,便连忙应道,
“都放在后罩房呢!”
顾锦栀点了点头,又问,
“后罩房的钥匙呢?”
昨晚成亲仪式过后,她早早就睡下了,也没来得及过问王府后院中馈。
琼月想了想,小声应道,
“应该还在何伯那儿!夫人可是要找什么东西?”
顾锦栀:“...哦,也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
顾锦栀心想着这事也不好摆到明面上来说,于是想着等何伯来交钥匙之后,自己再悄悄去后罩房找本辟火图出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