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栀懵懵的:“诶?”
“要不你哭一个我看看?说不定你一哭,本王就高兴了。”
顾锦栀闻言小脸一皱,恼羞成怒地一巴掌拍在了他胸口,
“变态!”喜欢看别人哭这又是什么毛病!
萧珩却顺势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把人扯到自己跟前,垂着眼眸看她,
“哟!”
他眉梢轻挑,似乎觉得极为有趣,
“脾气这么大?”
原以为她还是印象里爱哭的那个小奶猫,没想到长大了还挺野的。
顾锦栀一噎,想起来自己的小命还拿捏在他手里,有气发不出来,只能装出委屈的模样瞪着他。
萧珩知道她肯定是又在心里骂自己,不过他也不稀得跟小屁孩斤斤计较,松了手,再次警告她,
“别跟我耍花样,哪天把本王哄高兴了就放你走。”
满脑子耍花样的顾锦栀心虚地抠了抠手指头,眼神闪躲,
“...行,行吧。”
她也没想萧珩真的能同意放她走。不过不管他同不同意,腿长她身上,她能自己跑。
萧珩这次刚回到雍城,檄文就雪花一般飞进了定北王府。
顾锦栀从顺州逃婚的消息很快就传开,据追兵回报,她是跑进了雍州的地界。于是雍州一时成为了众矢之的。
先是大魏发来的檄文谴责他强行掳走公主,目无王法,罪不可赦,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都是在骂他。
但是大魏自从顾裕掌权之后国库早已空虚,这种干打雷不下雨,虚张声势的套路萧珩已经很熟悉。所以他看完之后直接就把它丢进火盆里烧掉了。
接着是顺州发来的檄文,装腔作势让他尽快归还公主,否则就要出兵踏平雍州。
这封檄文萧珩也没放在心上,因为顺州是不可能真的为了一个先帝留下来的不得权势的公主出兵的,他们兵不強马不壮,还要靠着借道雍州去跟西域做生意,所以也就只能口头上打个嘴炮而已。
萧珩如今手握二十万重兵,雄踞北方,谁不服就打谁,直到打服了为止。
但最后一篇檄文却让他火冒三丈。那是顾锦栀在梁州那位亲二哥发来的。
梁州的檄文大意差不多,也是先痛骂了他一顿,然后让他尽快把顾锦栀送回梁州,否则就别怪他兵戈相见。
其实这几年梁州和雍州没少打仗,起因是一批兵械出了问题。
六年前先帝过世,雍州和梁州相继自立,脱离了大魏的控制。
梁州没有铜矿,全靠跟雍州以粮换兵器,才能维持军队的装备。两年前一批兵械从雍州送往梁州,路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导致梁州最终收到的却是一批破铜烂铁。
两边争论不休,最后梁州率先反目,出兵攻打雍州。
这一打就没完没了,再加上顾锦栀出嫁那天,雍州还忽然从背后袭击了梁州。所以就算没有兵械的旧账摆在那里,光是掳走顾锦栀这件事横插其中,萧珩估计着她那二哥也得出兵跟他打一架。
他看完了顾珹的檄文,随手就丢进了火盆里。然后就接到了军报,梁州的常备兵已经进攻阴平了。
阴平是两州交界。一旦梁州攻下这里,雍州的南面等于破开豁口,敌人随时可以从这个豁口攻进雍城。
他扶刀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一下子挡住了屋内大半光线。
“夏炜随我点兵!”
夏炜正要起身,他却忽然改变了主意,望向了屋内另一个年纪较大的将军,
“夏炜留下,孟靖河随我去。”
平时他出兵最喜欢带着夏炜,因为夏炜虽然是个女人,路子却很野,往往能够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然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