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的细作混在萧珩手下的将士里,时不时地将内部消息偷偷传送出来。
中都和顺州这几年都没怎么打过仗,将士松懈多年,难以成器。果不其然没过两天,就有消息传了出来,说萧珩把十二万军马都留在了北疆边营,如今手里只有六万兵马可用。
眼见着梁州和雍州随时可能开打,各方的眼线都开始在暗处活跃了起来。
顺州的建安王年纪大,在沙场上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对于这样的消息他半信半疑,生怕有诈,于是只是派人时不时在城墙下叫嚣,并没有要真正发起进攻的意思。
这么一拖下来又是一个多月。
萧珩估摸着顺州和中都的粮草都消耗得差不多了,忽然命人将孟靖河带了过来。
孟靖河被他关在孟府已经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如今两鬓的白发依稀可见,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不少。
他本来以为萧珩的手下是要将自己带去阴平战场的,没想到萧珩却是在河渭等着他。
赵固安把他带进了兵营。他一路过来才发现,萧珩把大部分的兵力都放在了这里。
这和他当初传递出去的情报根本不一样!
见他来了,萧珩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地抬眸看了过来。
多日不见,他的五官棱角更加分明凌厉,眸底布满了阴翳,平添几分冷戾和邪性。
孟靖河被他凌然的目光烫了一下,鬓角居然微微淌汗。然后就听见萧珩低笑了一声,摸着玉扳指,漫不经心地说,
“舅舅别来无恙。”
孟靖河微垂着眼眸,装作毕恭毕敬,“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