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刻意绷着脸,恶声恶气地说,
“我一个大老爷们不吃这玩意。”
知道他在说气话,顾锦栀把十几年积累的撒娇功力全使了出来,将筷子往他手里一塞,软糯糯地说,
“二哥,尝一尝嘛!我这是第一次做!特意为你才去学的!”
到底就这么一个亲小妹,是被全家人捧在掌心里宠大的。顾珹受不了女孩子这样的撒娇,表情有了一丝松动,怀疑地问道,
“第一次?你没给萧珩那狗做过?”
顾锦栀立刻否认,“没有!我今天才刚学的!”
顾珹听了这话,浑身舒坦多了。
看来萧珩也不是那么有口福,栀栀和他的关系也并没那么深,到底比不上他这个亲二哥。
他故作不屑地又哼了一声,这才勉为其难地伸过筷子,挑挑拣拣选了一块小的塞进嘴里,
“哼?!我以为你早被那狗比迷得鬼迷心窍了。
顾锦栀心虚地摸了摸耳尖,
“...我俩就是正常的互相喜欢,算不上什么鬼迷心窍。”
顾珹边咬着龙须酥,边鄙夷地翻了个白眼。因为塞得嘴巴满满都是糖酥和熟粉,他的声音也变得含含糊糊,
“你俩互相喜欢也没用。你才认识他多久?他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他为什么一直不娶亲你了解了吗?但凡他是个正经清白的人,也不至于到了二十四岁都没有个姑娘愿意嫁给他。”
顾锦栀已经习惯了他每日攻击萧珩的年龄和品行,但是依然忍不住反驳道,
“哥,那你自己呢?”你也二十四了哦,我的嫂子在哪里?
顾珹丝毫不觉得心虚,吞了吞口水,使劲将那干巴巴的龙须酥吞了下去,然后不耐烦地用指关节敲了敲她的头,
“我跟他不一样。他的亲叔叔亲弟弟都是死在他手里,光是这点他就算是浑身长嘴也无法辩驳!还有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呢,你别打岔好不好?”
顾锦栀哦了一声,端端正正地将手放在了膝盖上,乖乖地说,
“二哥,你继续说。”
顾珹哼了一声,这才收敛了不正经的神色,语重心长地说,
“栀栀,你现在年纪还小,很容易因为别人对你稍微殷勤主动一点就误以为是他非你不可。其实男人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等他把你哄骗到手了,他又觉得外头的野花似乎更加好。”
“再说了,抽刀断水水更流,恋爱不如喝杯酒。你现在觉得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等你再过两年回过头来看,才会发现天涯何处无芳草,自己一人就很好。”
顾锦栀听得有些心不在焉。对于顾珹的苦口婆心,顾锦栀觉得怪微妙的。
明明他和萧珩是从小便认识,互相知根知底,可是他就是不同意她和他在一起,还不遗余力地编排抹黑萧珩,两人之间到底是有什么过节,至于闹成这样?
顾锦栀抿了抿唇,小声说,
“你一个单身狗指导起别人的感情倒是头头是道。”
顾珹用手指使劲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
“你要不是我妹,我才懒得管你。”
顾锦栀的额头都被他戳红了,但是血脉压制让她反抗不得,只能小声嘀嘀咕咕,
“我知道你为了我好。那你难道不希望我以后也能过得幸福一点,快乐一点吗?”
顾珹挑眉,冷漠地说,
“想要幸福快乐,首先要有以后才行。你没看见雍州这前狼后虎四面楚歌的形势?你要是真的跟他在一起,就得时刻准备替他守寡了。”
顾锦栀:“...”
他这一提到雍州的处境,顾锦栀心里还是慌乱了一下。想到萧珩今天跟她说的话,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