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可他没有把这种情绪转移,把这种情绪安抚,把这个情绪怪罪到别人的身上,他只恨自己的无能,他只恨没在七年前碰面,就和其他人一样,成为欲望的奴隶,成为堕落的顶级alpha,只为求那个Omega的一眼。
什么他妈的自尊,什么克制,什么忍耐,他是loser,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顶级?凭什么顶级就要学会自控?凭什么顶级就高人一等?凭什么他不能放下那份自认为的体面,那份不适时的自尊,去放肆地追求他要的人,他要的东西。
他是顶级对吧?他的信息素很强大,比任何人都强大,钟越算什么?A级的alpha,那些追求他的alpha是什么?他能将他们秒杀,他可以踩着他们上位,最优者得到一切,他是顶级,他就该得到初浔,他就该不顾任何人,得到顶级alpha该有的一切!
不爱他?还是不爱他?那就对他释放信息素啊,容城多少个这样的案例啊,强行标记他又能怎样?他能反抗吗?他不能,他只能依赖自己,最后被标记的痛苦折磨,在他身下一次次求欢,这就是顶级alpha的资本。
无数个念头涌现了出来,在拉扯裴云廷的神经,他哪里是什么圣人,圣人会想这些吗?圣人会不顾道德底线吗?圣人会不择手段吗?圣人有他这么烂吗?
裴云廷的拳头捏出了声响,他感到头痛欲裂,生了那无端的许多恶劣想法,他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成为本性的奴隶。
有捷径,都想走,克制才是反人类的,他想,自己早晚变成恶劣的混蛋,和那些顶级圈子的人没有不同。
砸了烟,裴云廷要走,突然发现门口的人影,他刚刚想事情想的太入迷,并没有注意到那影子在外面站了多久。
初浔担心地望着他,两手垂放在身前,感受着那无端的空气墙,太过浓烈的,愠怒的信息素将他挡在了外面,他无法靠近那个人。
裴云廷丢了烟,这会才手足无措地开始收敛,信息素的攻击状态淡了一点。
裴云廷松开了拳头,眼神也柔和了许多,方才道德沦丧的想法全都消散,他声音中听地问:“怎么了?”
初浔走了过来,站在门前,脸上是无措的情绪,他小声说:“你没有吃饭。”
裴云廷轻道:“我不饿。”
他说的是不饿,而不是没心情,可初浔没那么傻,他知道裴云廷在不开心。
“你没事吗?”初浔紧张道:“你的信息素,有点乱……”
“习惯了,”裴云廷走过来,“没事,回去吧。”
“等一下,”初浔抓住了裴云廷的衣角,他不知道抓哪里,在裴云廷要掠过他的时候,盲目地抓住了他的衣服,初浔攥紧拳头说:“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裴云廷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挺强大的,他转回来,站在初浔的面前,点了点头,认真地聆听:“你说。”
他不知道初浔来干嘛的,生气了吗?因为他这一无脑行为,因为他没顾他的意见,公开向他表白?因为他食言,昨日刚答应不求他回应的,今天就逼迫他,让他难堪?他会说什么呢?“我们断了吧”或者一句“抱歉”?
裴云廷想,收到什么样的回应都不应该慌张,他自己把局面搞成这样,他该承担这一切的后果。
稳住了心态后,裴云廷悄悄握紧了双手,那是最后一点紧张的状态。
他定睛看着初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