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个钱包给他,松鼠图案是哥哥自己缝上去的,他说这样不值钱的钱包就有了附加意义,代表了哥哥对他的疼爱。

初浔那会很开心,就是这样一个礼物,他保存了好多年,现在拿在手里,还是有那份温馨感,柜子旁边还有一条围巾,他收拾其他东西钟越没有意见,但看他动那条围巾时,他说话了。

“那个就不要带走了吧。”

初浔并没有停下,他将围巾装进了行李箱里,扣上后说:“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是我织了很久,还能用到的。”

他的言外之意是,留在这里,最终也是被丢掉,钟越无言以对。

他是不喜欢初浔喜欢的某些东西,比如那条围巾,围巾本身并没有问题,但是初浔在围巾一头用红色的毛线织出了一个小天鹅,那东西有些不符合身份,至少钟越觉得没法戴出去,围巾就一直放着,他没直说不喜欢,只是说不习惯戴围巾,没想到初浔心里清楚。

生活的确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过得下去,他的妻子似乎比他更懂这个道理。

初浔也知道自己和钟越有某些地方不太合适,可世界上没有完美匹配的人,他觉得这些不是问题,原来这些……就是问题,还是很大的问题。

初浔的行李箱很小,他也拿不动太重的东西,回房间收拾的只是些他知道会被丢掉的东西,但他觉得还有用,离开钟家以后,他的生活就只有自己,他一个人,不在乎别人说这些东西合不合适了。

桌子上还躺着那盒巧克力,初浔提起,拎着行李箱,将巧克力抱在了怀里,然后走向房门。

“初初……”钟越像最后一声挽救,他从未觉得如此无力,前方的人影停下了脚步,钟越紧张地攥着拳头,他以为他会心软,他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