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怀里的人, 叹了口气,松口道:“进来。”

裴云廷出去的时候没跟高永说, 是高永来找他商量事的时候发现他人不在了,现在已是深夜, 他不得不怀疑裴云廷冒着这么大雨, 在易感期时跑出去都是因为他带回来的这个陌生人。

多少年没听过这种戏剧化故事了。

高永打了盆热水, 放置在了茶几上,裴云廷把初浔放在了沙发上,拿了毛毯裹在他身上,他的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过他。

初浔抖得厉害,他在雨里泡了太久,湿漉漉的发丝贴在面额上,脸色苍白,如同生了一场大病,他把毯子紧紧裹起来,还是挡不住那彻骨的冷意。

高永在旁边低声问:“他怎么了?”

裴云廷避而不答,似乎听不见高永的提问,自顾自吩咐着:“麻烦倒杯热水给我。”

高永无可奈何,这又给他准备了热水,在裴云廷接水时,高永注意到他手上的伤口,皱眉问:“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裴云廷回了句:“没事。”

高永才离开一小会,竟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看裴云廷的注意力都在带回来的这个人身上,高永也就知趣的不再问些别的,他投其所好地关心起了陌生人,“他需要上医院吗?”

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但看起来情况挺严重的,裴云廷也没给他个解释。

“不用。”裴云廷把水杯放进了初浔的手里,没有得到初浔的反应,裴云廷给他裹紧毯子,他想碰他的额头,可注意到自己缠着纱布的手时,指尖微微弯曲,停顿了下来。

而这个细微的动作也被高永看去了。

“可以先出去吗?”裴云廷这句话是对高永说的,高永站在他的身后,得到了指示,也没有多停留。

临走前,他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裴云廷,和那沙发上的人,“他是Omega?”

裴云廷低地应了声“嗯。”

高永忧虑道:“你不能跟他一个房间,你在……”

“我不会动他,”裴云廷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他深深地凝视着初浔,初浔也微微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裴云廷的拇指碰了下初浔的眼角,“放心吧。”

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高永就当做是跟自己说的了,他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