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廷站在门外,这不是初浔第一次的婚礼,可这次不同于第一次,他不紧张,而是满心的期待和欢喜。
还是那样一个礼堂,只不过台下没有窃窃私语讨论他的人,丈夫的朋友没有对他淫词秽语,说些让人难堪的话,以及他的丈夫,去包庇他的朋友,从而忽视他的感受。
身边这个人,是初浔这辈子遇见的最大惊喜,他永远可以躲在他的身后,永远可以被保护,被在意,被偏心以待,因为在裴云廷的心里,自己远远超出了所有事带来的利益。
如他婚誓说的那样,这辈子,唯他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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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持续了很久,深夜还有人在碰杯,裴云廷不能喝,来酒桌前招待宾客时再三推阻,他的理由是初浔怀孕了,他不能碰酒,连酒精味都不愿意沾染上去。
“一点点好吧?”有人端着酒杯,“这大喜的日子,一杯酒都不沾不像样子了,咱们的影帝大人。”
起哄的正是卓远,他是嘴巴最坏的,裴云廷趴在椅背上道:“我说不喝就不喝,你要是真想跟我拼,明天我单独请你。”
卓远立马放下了酒杯:“那算了,上次都给我干吐血了,你可别整我了。”
徐若苛笑道:“说真的,以茶代酒就好,这良辰美景的,晚上人家还有娇妻搂着,咱们喝多喝少的无所谓,怀孕的Omega真得小心翼翼。”
裴云廷冲徐若苛打了个响指,表示赞同和感谢,徐若苛的话得到了一致赞同,都让裴云廷以茶代酒,除了那个心思坏的卓远。
“你不喝酒,是不是怕晚上亲热的时候被嫌弃?嗯?裴少。”
裴云廷目光阴毒了下来,笑得渗人,像影视剧的大反派,盯紧了一块肥美的鲜肉:“你,卓远,明天我带一箱酒到你的家里,一定好好满足你。”
卓远又很快怂了:“哎哎哎,开玩笑开玩笑的啊,你别搞我。”
裴云廷没跟他扯太久,招待了几桌人,端着一盘蛋糕上了楼。
初浔正在房间里坐着,他刚刚脱下西装,裴云廷就推门而入。
“吃点东西。”裴云廷快步进来,关上门,空调把房间吹得很暖,他来到初浔的身后,接过他身上脱下的衣服,把人扶到床边坐下。
“你带了什么来?”初浔伸头看向餐桌:“没在下面陪大家?”
“蛋糕,”裴云廷说:“陪过了,刚上来。”
“那我怎么没有闻到酒精的味道?”初浔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床边,裴云廷给他裹上棉衣,他配合地低头。
“没喝酒,你身子不方便,我不喝。”裴云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