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一管抑制剂,也许有,但初浔不知道在哪里,他只能解开湿透了的衣衫,然后一个人默默地在床上喘息。

他快要哭出来了。

他害怕这种身体,也害怕会被讨厌,他知道裴云廷喜欢他,可是他这个样子一直不变会不会让他看到了嫌弃呢?自己这个样子……和那种动物有什么区别呀。

“咔。”

客厅的光透了进来,漆黑的房间里折射出一道黑影,初浔手忙脚乱地裹紧自己,把湿淋淋的衣服披在身上,然后小声地在黑暗中喘息。

裴云廷站在房门前,他的影子和味道都已经让初浔那样熟悉。

正当裴云廷要抬手触碰开关时,初浔惊叫了一声:“别开灯!”

他紊乱的音线在黑暗中穿梭,打住了裴云廷的手,门口的影子顿了一下,然后垂下了胳膊。

他现在没办法被裴云廷看见,初浔那样想着。

脚步声响起,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清脆的声响,初浔不确定那是什么,因为一片黑暗里他什么也看不到。

裴云廷借着微光也只能看到床上的初浔衣衫不整的样子,并欣赏不了具体的风景,他来到床前,在床边停下,脚步声没了,清脆悦耳的铃声也没了。

接着,裴云廷抬起了初浔的下巴,心知肚明地说:“又有反应了是吗?”

他不用猜,因为他也度过一样难过的易感期,那是什么滋味他再清楚不过,不想着吃,不想着睡,只要大脑在转,脑子里都只有那一件事。

初浔捂着自己的衣服,突破不了心理底线,倔强道:“不,不是,没有……”

他不想让自己一直这么奇怪下去,亲热是水到渠成的事,他这样强烈的欲望会让人招架不住,也会招人鄙视,裴云廷虽然待他好,可也不能亲热太频繁了,他会对自己慢慢失去兴趣,初浔不要那样。

可裴云廷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抬着初浔的下巴,抚摸那纤细的颈段,清脆的铃声再次响起,他将手中的绳子拴在了初浔的脖子里。

像给精美的蛋糕打上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