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母犹豫着,初靖对她道:“我把地址发你。”

初母的问题被解决,这才夺门而出。

初靖看着母亲焦急地走了,他才回过头,和家中的不速之客对望,他关上房门,换掉鞋子,将手里的钥匙扔在了一边的柜台,往三人中间走去,随意自在地说:“速度挺快啊。”

钟延的目光紧随着他。

二人并非第一次见面,可气场不对付,两个alpha至今未有深刻的沟通。

这下有机会了。

初靖坐在沙发上,叠起腿,提起桌子上母亲为客人准备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将杯子随手堆放在一边,转了转玻璃杯,笑眯眯地说:“来,捞人的事跟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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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廷这一觉睡得极沉,他在一片清香中醒来,好像熬了几天夜,突然来了个长时间的深度睡眠,浑身的疲惫与乏力都随着这一觉的补充而被驱赶,他不知道醒来是几点,看着外面的阳光强度,恐怕是日上三竿。

醒来后,他发现怀里的Omega已然不见,这一觉虽然睡得酣,可他也时刻记得关于初浔的一切,于是醒来时没发现初浔的影子,他匆匆坐起,格外的慌乱。

额头上的冰袋就这么掉了下来。

裴云廷对着这冰袋闹了满脑袋的疑惑,不知道怎么在自己头上,不知道谁放的,又为什么而放。

此时,房门正好推开,他担心的人走进了房间。

初浔换了身得体的衣服,他走进来后,抬头看了裴云廷一眼,然后又匆匆移开视线,这几步被人的目光紧紧跟随,初浔感受到那目光的灼热,心情复杂地来到了床前。

“你醒了。”初浔抬手,拿过一边的冰袋,在手中摸了摸,然后放置在了旁边。

裴云廷看着他,没有说话,他知道,他的Omega醒了,初浔没事了。

初浔的脸上容光焕发,昨夜留下的痕迹太多,毛衣遮不住脖子里的红痕,小草莓新鲜,颜色明亮,引人注目。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你的额头有点烫,估计这两天累着了……”初浔含糊其辞,不可说让他羞红了脸,“所以给你放了冰袋。”

裴云廷抬手摸了摸额头,随后沉声道:“我没事。”

初浔“嗯”了一声,拿过桌边准备好的热水,递给裴云廷:“喝口水吧,你嘴巴都有些干了。”

裴云廷接过水杯来,他抬头看着初浔,知道他已经完全清醒,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他应该感到轻松,可也有一点点的失落,那是正常的情绪裴云廷知道,他只是需要时间,消化他的Omega将不会死死赖着他的事实。

这两天真是很短暂。

“你没事吗?”裴云廷握着水杯打量初浔,今天的初浔格外的精神,比起那突然昏睡的样子,这模样让他安心,自己那点小小的失落倒也不算什么了。

初浔摇摇头:“没事,谢谢你。”

裴云廷道:“谢什么。”

他不用跟自己道谢,永远也不用。

初浔走向窗口,摆弄窗台的花儿,他站在微风中,脸色红润有光泽,肌肤似乎也比之前细腻了不少,那像是干涸的露草得到了雨水的滋润一般,他道:“谢谢你给了我一个Omega的尊严。”

裴云廷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在这清香中醒来,房间里好闻得厉害,那股清香一直到现在也还是闻得见,他发自肺腑道:“你种了新的花?好香。”

初浔摇摇头。

裴云廷看着他手下娇嫩的紫苑,不解道:“那是什么?一大早就闻到了这股清香。”

一杯水递到嘴边,裴云廷刚刚抿下一口,正要放下水杯,只听初浔应了话。

“是小苍兰。”

裴云廷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