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死于他的折磨。
初浔趴在他的肩头哭泣,泪水和污渍混在一起,他的皮肤都要被烧烂了,裴云廷有许多时刻都不敢去碰他,人脆弱如纸,大概可以形容这一夜的初浔。
结束炼狱是在第二天早上的四点钟,初浔发了高烧,裴云廷没有把他送进医院,而是将医生请进了家里。
踏进房门的时候,敏感的医生被那恐怖的琥珀信息素给吓到了,他不知道昨天的战况如何,如何做到凌晨六点钟,信息素的味道还是冲天。
初浔的情况医生一看就知道,他给初浔开了药,打了点滴,Omega睡着了,头上敷着冰袋,红了一整夜的脸颊才终于见到了一点点白色。
“是中药了吧?”医生抬头问床边另一侧的裴云廷。
裴云廷言简意赅:“嗯。”
医生道:“遇人不淑。”
这个世道,床上这张脸,这带着病都能让alpha魂牵梦萦的脸蛋,一看便是个顶级,来龙去脉不需要多做解释,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要什么时候能醒?”从昨天睡过去,就一直没醒过来,早上这么大的动静,初浔也没有醒来的迹象,裴云廷如何能不担心?
看着这张脸,就想到昨天夜里的哭泣,他很少看到初浔哭,第一次是他生日那天,发现钟越的背叛,第二次又是因为钟越。
裴云廷想,初浔这辈子是不是就跟这个人斩不断孽缘了?是不是跟这钟家划不清界限了?
他当初并没有认为这钟越能给他幸福,他只是输在了自己的道德底线和不适时的自尊上,他没有去插足两个已经在一起的情侣的感情,而钟越能让他喜欢的人哭两次,也真他妈是有本事。
“什么时候醒不是很清楚,这要看你们昨天晚上……”医生顿了顿,措辞道:“帮他到几点。”
看来这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裴云廷并不着急,他只是担心初浔有意外,那毕竟是禁药,Omega的体质能不能承受得住还得另说。
“还情”玩死过人,裴云廷总是放不下心,多次打量着初浔,看他紧闭的双眼,裴云廷的眉头皱得更深。
钟越到底哪里来得胆子?他恨初浔到这个地步?使用禁药的程度?如此不念旧情?不,不对,他不是想害初浔,他是冲着自己来的吧。
揉了揉初浔的发丝,没有打扰他,裴云廷站起身,转身提起桌子上的手机,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