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笑了一声:“我让你跑不掉有无数个办法,信息素就能压制住你了,真想干点什么,用得着这么下三滥的招吗?”

几番劝说,初浔才放下戒心,他想对方没必要那样,钟越不至于对他做这种事,用这种招,于是捏紧酒杯,抿了一口红酒,讨好似的对钟越道:“我喝了,可以了吗?”

“不可以,”钟越放下酒杯,把蛋糕再次推向他,“吃掉。”

初浔的不确定被放大,他盯着那蛋糕,感到莫名其妙,“你想做什么?”

把他扣在这里,让他喝酒,让他吃蛋糕,然后呢?要做什么?这才不是钟越喜欢做的事。

“不做什么,刚刚不是说了吗,就是想你了,”钟越站起身,拿起那蛋糕,来到了初浔的面前,坐在了身后的茶几上,和初浔面对面,“来,张嘴,我喂你。”

初浔的酒杯还没有放下,他并不了解这个曾经同床共枕过的恋人,越来越不懂。

“我喂你也不吃?”钟越说:“是不是要裴云廷来喂你?”

被点到这个名字,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走向十分奇怪,那诡异的感觉在房间里闯荡,钟越的目光也沉了几许。

初浔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他选择配合,有一种预感告诉他,他不配合的下场是什么,他觉得钟越不太对劲,却说不上哪里不对。

初浔张了嘴,钟越把蛋糕喂进了他的嘴里,只是喂他吃个蛋糕,钟越的目光都要融化了,他突然忆想起了从前:“我记得我第一次喂你吃东西,是大一的时候吧?你那时候就跟现在一样,畏手畏脚的,各种不自在,也许是那段日子我们没见了,你对我有点生疏了。”

他们各自去了不同的大学,分开过一段时间,然后再碰面,搁久了的情感并没有让初浔感到见面的欢喜,他只是规矩本分地和钟越约会,像走一个形式那般,他不太会像许久不见的情侣之间给对方一个拥抱,热吻,他做不到那样。

“知道吗,我特别喜欢看你吃东西,嘴巴红红的,牙齿雪白,张开嘴被我喂的时候,那两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儿的样子最让我动心,”钟越微微笑着,“我很喜欢你,初初,我从第一次见你就很喜欢你。”

奶油在嘴里融化,红酒抱在手中,初浔感觉不到甜腻,只有不断放大的无措。

“我发现,离开一段时间是好事,你不离开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喜欢你,”钟越说:“我这段日子啊,是真的睡不好,回家看见你不在,晚上一伸手抱不到你,闻不到你身上……”

他顿了顿,他曾说过一句傻话,那话成为了他的把柄,让他的婚姻结束,钟越已经不敢再这么随意,斟酌道:“闻不到你身上的奶香味,我就会觉得思念。”

初浔用手背擦了擦唇角,他安静地听着对方这段日子的生活陈述。

“家里还有你的牛奶沐浴露,依然很香,可是只有在浴室里才闻得到,回到床铺,我的Omega就不在了。”钟越的目光痴情起来,“初初,你能回来吗?”

他陈述了那样多,对方却没有给他明确地回应,初浔碰了碰嘴角,他想把酒杯放下,可是钟越挡在前面,他没有空间,只能对上他的人,对上他的话,初浔低声说:“你不喜欢我……”

钟越着急道:“我当然喜欢你,我喜欢你啊,虽然婚后我没好好对你,但我以后不会了,我知错了,人不失去一次都意识不到重要的东西,你现在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不是的,”初浔没有看向钟越的眼睛,他只是看着他的衣扣,平视着前方,缓缓说道:“阿越,你真的不是喜欢我,你喜欢我就不会这么对我,这两年来的点滴你心里清楚的,你现在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事……是因为我不在你身边了,我在别人身边,你感到落寞,感到孤独,你还没有适应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