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反应过?来?他的话中真意,脊背渐渐绷紧,眼?睁睁见?他慢条斯理地褪去外衫。
屋内落入一片静寂,只?余自己?的心?跳声砰砰作响。
她闭上眼?睛,垂下脑袋,只?觉得水汽快要?将她蒸了个熟透,身体的温度又?给温热的水添了把火,咕嘟咕嘟地烧至沸腾,喧嚣得仿佛有人肆意闯了进来?。
周遭若有似无地冷淡香气突然变得明显。
下巴被手指轻轻抬起?。
他微微倾身,凑至她面?前,目光落向饱满柔嫩的唇瓣,似蛊惑般道:“朝朝,看着我。”
她不睁眼?,他便不撒手。
就这么两厢僵持了许久,她终于败下阵来?。
……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终于渐止。
他为她拭去身上的水珠,把她抱回馨香柔软的床榻,又?折返回屏风后面?收拾。
折腾许久,她甚至有些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但?还是?往榻里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
片刻后,他赤着上身出来?,山上她给他手臂和肩上留下的咬痕未散,反倒又?新添了几枚。
她把自己?蒙在软缎中,佯装假寐。
她羞于去回忆先前的半个时辰。
真是?,男女之间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手段和法子?
她还以为那些不过?是?存在于笔者之间的想象,没曾想他居然妄图带着她一一实现。
更可恨的是?她并不排斥,身体反倒会在他的引导下升起?一种无法控制的感?觉。
慕昭上了榻,颇为熟练地把她捞进怀中。
见?她装睡不理会他,便故意探入了她的衣摆。
她“啪”地一下拍开他的手,睁开眼?睛严肃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慕昭敷衍地“哦”了一声。
怕他再对她怎么样,她小心?翼翼地往床榻内挪了几分。
他对她躲他怀抱的行为很是?不满,手臂一伸,轻易把她带了回来?。
她挣扎着,婉拒道:“天很热。”
他面?不改色示弱道:“我背疼。”
但?其实不疼,只?有这样说?,她才会顺着他的意思。
于是?她又?老实不动?了,但?心?有不甘道:“你疼你还和我做?”
“就是?和你做了才疼的。”
但?其实不是?,和她做这种事真的很快乐。
这种快乐他很难用言语表述清楚,只?知每每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那份与她紧密相连的亲密,会让心底渴求已久的安定越来?越清晰。
若此心安处是吾乡,那她就是?他的故乡。
“……那你还?”
“忍不住。”
这句是?真的。
在他的前二十多年,他始终不理解人为什么会对另一个人魂牵梦萦,且对此不屑一顾。
他现在依然不明白?,但?却彻底经历过?一回,并且甘之如饴。
只?要?想起?她,看见?她,便无时无刻想去触碰,哪怕日日把她拴在身边据为己?有也不够。
人心总难逃得过欲壑难填。
正如他此刻陪在她身边,明知她的生命中不可能只?有他一人,却还是?暗自希望她谁都不曾遇见?。
不论男女老少,不论亲人朋友。
他只?想她独属于自己?。
所以,他只?能做得更好,把旁人通通比下去。
“这个床好还是?家里的好?”他问?道。
她如实回答:“家里的。”
家里的床要?更大一些。
若她真滚去了床角,他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