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颇有些满意?地随着?他的轻吻吐息,温热的香气洒进他的耳中。
柔软的手攀上他的脖颈,她对他轻声道:“你要我怎么答呀?说做,那也?太不?矜持了,不?做的话又不?太甘心,毕竟唔”
他忽然一转攻势,咬上了她的唇,彻底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话。
“在梦里还不?能?为所欲为的话,那也?太惨了。”
他只听见了那句“不?太甘心”。
她也?想的。
她也?想和他这样。
她身上那件单薄的寝衣不?知不?觉间已褪至腰际,大片雪白彻底袒露在眼下,先前那个强势的吻已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柔和似羽,轻轻落在她身上。
两人之间早已有过夫妻之实,他对她的身体很熟悉。
柔软、白皙,只要稍稍用力,便会留下痕迹。
连轻吻的地方都会留下红痕,不?过很快就能?消散。
若是?吮吸轻咬的话,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久了之后?颜色还会变深,需得等上几日才可如初。
或许是?因着?心虚,他不?敢给这个旖旎的夜留下太多刻意?的痕迹。
可也?仅仅只有吻称得上温柔。
他把她的腿搭在肩上。
带着?强悍的占有欲,像是?一只初长成的野兽,花样不?多,却有使不?完的力气。
她几乎都忘了自己姓甚名谁,身在何处,只记得好几回连骨髓深处都在细细地颤。
直至后?半夜,她才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粘人小猫,在他身前寻了处舒服的位置枕着?,闭上了眼睛。
待她睡熟,他轻手轻脚地把她挪于枕上,叫了水给她擦洗干净,为她穿回了寝衣。
她半蜷着?身子,乌发有些散乱,唇色比先前娇艳不?少,单从这张恬淡乖巧的脸来看,他完全想象不?到其下竟会别有一番风情与妩媚。
而她这不?为人知的一面,正源于他的……勾引?
只要她还有喜欢自己的地方就好。
慕昭自嘲地想,从前,他看不?起那些试图用身子留住他的女?人,没想到如今,他却变成了试图用身子留住女?人的男人。
除却事后?暧昧的气息以外,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
他走去?窗前,打算把窗缝开得更大一些。
晚风卷起书案上的纸页,他抬手抓住,凝着?其间密密麻麻的娟秀字迹,顿时灵光一现。
她说,她若真的喜欢一个人,便会去?了解那人的喜好,投其所好地追求。
那他为何不?能?投她所好?
想要旁敲侧击一个人的喜好很难,可如今答案甚至都摆在他面前
她写的这些,不?正是?她所爱吗?
慕昭瞥了眼在床榻上酣睡的少女?,借着?蒙蒙亮的天光,把她先前写完的东西认真看了一遍。
*
天光大亮。
熟睡的少女?睁开眼睛,垂眼看自己衣衫齐整,下意?识抬手往身旁摸去?。
空的,还有些凉,显然人已经走很久了。
他居然没耍无赖,非要抱着?她。
……他果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说只睡觉就只睡觉,真的不?做别的。
她仰面躺在榻上,盯着?床帐上的暗纹,抬手揉了揉眼睛,没感觉到神清气爽,只觉得有些疲累。
所以,真的只是她做了一场春/梦?
可梦里的一切格外清晰。
她甚至还记得他的每一个神情。
失落的,羞恼的,无措的,暗笑的。
记得他寝衣上的云纹。
记得他左胸口上有一颗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