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都安排好了,早点休息,晚安。”

项明章自认不算细致体贴,但察觉到楚识琛这一趟来北京不太对劲,若有似无间,沉稳得像有心事,说得肤浅一些好像不开心。

他把人送到门口,试探道:“去南京的时候恋恋不舍,来了北京不想逛逛?”

旧忆难堪,楚识琛没有太强烈的憧憬,唯独向往一个地方,可惜时间太晚了,他说:“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项明章问:“你想去哪?”

楚识琛几乎一字一顿,回答:“天安门。”

项明章说:“那不难办,只要你能起得来,明天早晨我可以陪你去看升旗。”

楚识琛眼眸一亮:“真的?”

项明章心说又不是什么大事,好笑道:“反正搞旅游项目,顺便去逛一圈倒是也合情合理。”

楚识琛回到房间里,期待得睡不着,他从报纸和网络上翻阅过大量天安门的纪录,终于有机会能亲眼看看。

凌晨三点钟,楚识琛收拾妥当,半夜刮大风,气温降了七八度,他穿上了唐姨给他带的大衣。

走廊静悄悄的,楚识琛和项明章一同出门,叫了辆出租车,司机操着一口京片子嘚啵了一路。

建国门,长安街。

楚识琛反复低哝了三四遍,到目的地下了车,他感觉自己在出洋相,像不太机灵的动物初次下山,迷失在斑斓广阔的大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