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项明章拉开椅子,在椅背后悄声:“项先生,适可而止。”

餐桌上氛围轻松,从葡萄酒聊到法国的酒庄,沈梨之若有所思:“哥,母亲告诉我,你想送我出国留学?”

还没正式提过,此刻倒是个好时机,沈若臻问:“我尊重你的意愿,你愿意吗?”

沈梨之明白沈若臻的苦心,说:“你留过洋,那我也出去闯一闯,多读些书总归没有坏处。”

沈若臻安心大半,毕竟生日有豁免权,他索性提出来:“父亲,母亲,我希望你们和小妹一起出去。”

沈作润放下高脚杯,慈蔼地拒绝道:“这是什么话,我们都走了,难道留下你一个人吗?”

沈若臻说:“父亲你放心,我操持得来。”

“你有孝心,我也有怜子之心。”沈作润说,“不谈家国,只论父子,我不可能把担子全给你担着。”

沈若臻有这句话就够了,说:“父亲,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担得起。”

沈作润直接驳了他:“不是小孩子,那你可以成家了,我和你母亲才好放心。”

沈若臻闭口不语,对于成家结婚,他的态度一向是不交流不合作,久而久之就成了禁忌话题。

沉默间,项明章解围道:“今天是若臻的生日,也是白露,意大利投降了,今天还会广播投降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