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地“啊”了一声。
项明章问:“‘啊’什么?”
当时心乱如麻,沈若臻这会儿刚想起来:“只拿了你送我的琵琶,忘了拿你送我的平衡车。”
“幸亏忘了。”项明章道,“不然用不着我去接,自己骑着就能走了。”
沈若臻又难过又想笑,额头抵在项明章的小腹顶了顶,说:“本就来路不明,惹人怀疑,那样真成疯子了。”
项明章拽来一边的外套,搭在沈若臻身上,衣兜里掉出一只厚实的绸缎布袋,里面装着取回的印章。
他拿出来掂了掂,印社的师傅手艺还不错,雕刻精巧,印章底部沾着半干的红泥,他说:“印过了吗?”
沈若臻“嗯”一声,真名印在表明身份的自述书上,也算发挥了价值。
项明章落下手,覆盖住额角与耳鬓,沈若臻便躲在温暖的掌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情绪波动之后睡得格外沉,沈若臻没感觉到什么时候被项明章抱进了卧室。
醒来已天明,领带和腰带丢在床尾榻上,沈若臻合衣睡了一宿,衬衫西裤压出痕迹,他下了床,循着水声走到浴室。
项明章也刚起,站在镜子前叼着牙刷,问:“感觉还好么?”
沈若臻倚着门框:“不用担心我,你去项樾上班吗?”
项明章道:“我可以在家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