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痛药应该起效了,项明章给他盖好被子,说:“还疼不疼?”

沈若臻不太疼了,但他厌恶药苦,想听甜言蜜语,他知道聪明如项明章会满足他。

“如果我没抢救过来。”他问,“你以后会不会忘了我?”

项明章回答:“会吧,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沈若臻怀疑听错了,又问:“那三五年后,你会不会再喜欢别人?”

项明章道:“不用三五年。”

沈若臻蹙眉:“你认真的?”

项明章拧干毛巾道:“因为我已经适应不了一个人了,你离开我,我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沈若臻反应了几秒才懂,他想听的不是这种话,可他太了解项明章的神态和语气,轻描淡写,不轻不重,实则意味着打定了主意。

他恻然道:“你不该这样想。”

项明章伸手抚上沈若臻的脸,轻之又轻像在碰一块水豆腐,理直气壮地说:“你不是让我信来世么,我一旦信了就要实践一下。”

沈若臻:“……胡闹。”

项明章假设道:“没准儿我们都不会死,去了另一段时空,回到了你那个时代。”

沈若臻说:“那你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嗯。”项明章道,“姚管家能不能提前退休,给我腾个伺候你的位置?”

沈若臻忍不住笑,牵动伤口疼得倒抽气,项明章急忙低下来,不敢再吭声。

缓过劲儿,沈若臻说:“伺候人辛苦,可以在复华银行给你谋一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