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白咏缇嫌他孺子不可教,摇摇头,“敬而不求,学而不信。”

项明章记得白咏缇很悲观,信佛以来寄托了全部希望,劝都劝不听,什么时候变成了“不求不信”?

白咏缇道:“小楚第一次来的时候跟我说的,我觉得有道理。”

项明章意外:“楚识琛?”

白咏缇说:“他年纪轻轻,没想到对佛学会有见解,真是难得。”

项明章沉淀一夜的思绪翻起波澜,乱糟糟的,快要按捺不住,他陪白咏缇吃了早餐,然后匆匆离开了缦庄。

法拉利在早高峰杀出重围,项明章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门上撑着额角,十字路口,他变道换了路线。

秋尽冬至,欧丽大街上的老树仍旧绿意盎然。

跑车刹停在琴行门口,项明章下来,望着一整幢棕黄色的四角洋楼。

门楣之上,曾经是否悬挂着一张银行匾额。

隔着琴行的玻璃大门,正对试琴区,楚识琛抱着琵琶端坐弹奏,身后屏风洁白,他就像一抹雪地里的孤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