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见书没有松手,也没有挡,被薛扶光一脚踹上了脸,后仰着喉咙疼出短暂的闷哼声。
他脸上原本还带着薛扶光送到面具,此刻被一脚踹掉,尖锐的边角在他脸上刮出半指长的血痕,滚出艳丽的血珠。
其他的地方也刮蹭出红痕,在渗血的边缘。
最深的一道伤口在脖子上,被面具扎了个洞,淌出血,顺着脖颈浸入衣领。
慕见书仰脸望着薛扶光,淡而薄的唇抿在一处,低声说:“属下该死。可请主子暂时忍耐,稍后属下听凭处置。”
手中拽下来薛扶光的鞋袜,将裤腿挽上膝盖。
骨肉匀称的小腿上,有数道与白嫩肌肤不符的狰狞疤痕。
慕见书握着小腿,指腹轻轻摩挲这些疤痕,一手握住薛扶光的脚。
大脚趾踹红了,在白嫩的脚掌上,像一朵即将放的花朵。
薛扶光咬着牙,咯咯作响。
很好,他打不过这狗东西。
等他大哥回来,一刀砍了这玩意儿!
门口几人探头,望着屋内的场景。
韶景原本是要生气冲进屋内教训慕见书,骂他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
但这会儿,倒不知道还要不要进去骂了。
世子踹脸上那一脚也太狠了,嘶,曲五的脖子流了好多血。
而且他要怎么骂?
是该骂他腿长的太硬,伤了世子?
还是骂他不该抱小孩儿一样带世子进屋看伤?
好像怎么骂都不太行。
他犹豫一会儿,还是探头问:“世子,要请大夫来瞧瞧吗?”
薛扶光现在火大,始无差别迁怒:“请什么请,现在闹疫病,满大街的大夫忙着救命,耽误他们的时间来给我看脚!?你是蠢货吗!?”
韶景缩缩脖子。
唉,他还是第一次看世子发这么大脾气。
别说,怪新鲜。
他挥手,招呼其他人:“看什么看,想挨骂吗?快忘了,今天什么都没瞧见。点数罢。这么多,今夜都不知道能不能点完呢。”
“是是。”
屋内,慕见书看过后,确认薛扶光的大脚趾踢他踢折了。
薛扶光面无表情,看着慕见书跪在他身前忙碌。
慕见书低声问:“主子这段时日没有喝药么?”
薛扶光眯眼,反问:“喝什么药?”
慕见书顿了顿,才说:“补药。”
“呵。喝了能踹你不折脚趾?”薛扶光讥讽。
慕见书又抿嘴:“属下知错。”
薛扶光现在就是个炮仗,碰不碰都能炸。
他又想踹慕见书,叫他放手。
但一条腿被他握住,脚趾还折了。另一条腿倒是能动弹。
不过看着慕见书脖子上的血窟窿和脸上长长的血线,他到底还是忍住了。
忍着忍着,火气渐渐降下去。
他又想起来自己当初主动接触慕见书的目的。
算了,不气。
就算为了他身上的“反派光环”,在弄死太子与修锦等人前,他都得忍。
薛扶光还是忍不住咬牙:“你为何不喜欢女子?”
慕见书为他上药的动作滞缓了些,低声说:“没有为何。”
薛扶光又问:“好,我换个问法。同为男子,男子到底有什么好喜欢的?”
慕见书为薛扶光穿上罗袜,将手中的药抹上小腿伤疤。
“这是旧伤,你抹药做什么?”薛扶光要抽,仍然抽不动。
慕见书抹完药,回道:“可以消除疤痕。”
薛扶光眸光闪烁:“我听闻,郢朝有种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