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就将周围的人迷得晕头转向,开始想给他送衣服送鞋,胆子大一些的还想给他送香囊。
薛扶光温声同她们说着话,并慢慢从这些姑娘口中,知道她们父兄的情况。
一名姑娘道:“我爹与我哥这些天总是争吵,一个说寨主最好,另一人说咱们寨子有今天全靠丰先生,我不懂有什么好吵的。我已经连着好几日不想回家了。”
“莲儿,要不你来我家吧。让我阿娘给咱们做红烧兔头!”
“我爹爹与二叔前两日也吵过,都闹到要分家了。”
薛扶光温声安慰:“既然周寨主才是寨主,丰先生又怎么能越过他头上去呢?一时争吵,他们应当能自己想明白,莫要忧愁。”
“就是就是,寨子是寨主聚起来的,丰先生虽然厉害,可寨主才是最厉害的啊。”
薛扶光同她们道了别,提着食盒回到院子中。
慕见书已经能下床。
他撑着桌沿,想要帮薛扶光,被拂开:“坐着。”
慕见书有些局促,蠕动唇瓣低声唤:“主子。”
“这里没有你主子,只有个秀才弟弟。唤我名字。”
他的假名,拿了慕见书假名的姓,然后用了慕见书真名的姓作名。
“曲慕”这两字,辗转在唇舌间陌生又别扭。
慕见书学着薛鸿文唤他的语气:“阿慕。”
薛扶光:“嗯。”
他将碗筷塞进慕见书手中,“在寨中便一直这样叫罢。”
慕见书埋首咽下两口食物后,忍不住低声问:“主……阿慕,何时晓得这个名字的。”
他的真名,整个靖国都不该有人知道才对。
薛扶光随口便道:“上次你昏迷不醒,自己告诉我的。”
是吗?
慕见书也不确定。
他受到的训练,是不可能出现这种错误的。
可若是问他的人是薛扶光,哪再多的训练都没有作用。
又是一日春风和畅。
薛扶光扶着慕见书在寨子中散步。
寨子里的众人对这情形已经十分熟悉,纷纷同兄弟两人招呼。
反应最大的要数那些姑娘。
从前丰文华便是整个寨子里最好看的人,眼下突然来了两位风姿不同,但均不输于丰文华的青年男子,实在很难不春心萌动。
走了一段,薛扶光扶着慕见书在一道溪边坐下休息。
溪水两侧不少来洗衣裳的姑娘,高高兴兴同薛扶光说话。
慕见书望着薛扶光与女子语态温柔道模样,唇角绷直。
“听我爹说,定州城来了一批剿匪的队伍。这几天寨主都忙的没有人影。”
薛扶光好奇:“丰先生是寨中军师,定有解决之法吧?”
姑娘脸色恹恹:“哪儿呢,丰先生好久没露面了。听说他从山下捡了个人回来,天天照顾着呢?”
“哦?女子?”
“男子。”
薛扶光眉尾垂着,轻声说:“或许是不太适应山中生活。不如明日我去瞧瞧,兴许能知道怎么一回事。”
“好呢!到时候一起吧!”
“那明日我来照顾曲大哥!”
薛扶光要见修锦,自然不打算与丰文华碰面。
于是第二日,丰文华便被周岷山叫走,议论要事。
薛扶光见到修锦时,他正独自一人抱着膝盖,坐在院落中发呆。
瞧着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脸色苍白,神情郁郁。
猛然瞧见陌生人,还吓了一大跳!
薛扶光温声问:“在下曲慕,公子如何称呼?”
修锦磕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