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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扶光坐守在原地,简单用布条为自己臂膀的划伤包扎,绑住上臂让它血流的不那么厉害。
天色渐黑,这山涧中没多久便半点光不剩。
只剩下各种稀奇古怪的虫鸟,鸣叫个不停,使人觉得恐怖。
薛扶光恍惚间,有种自己又回到了上一世的错觉。
他刚刚挨完卒子一顿鞭打,伤口化脓让他生出高热,整个人无力而昏沉。
他靠着同被流放的犯人后背,听荒野虫鸟叫唤。麻木到极致的脑海,感受不到丝毫惧怕。
也许抵达不了葛云,他就会死在流放的途中。毕竟他就是这样的命,若非家人从小养护,早该不知死在哪一场高热里。
可他没有,清早的时候他的高热便自行消退,那些鞭痕在他身体上形成道道丑陋的疤痕。
他也没有姐姐再会心疼万分的用紫痕膏为他涂抹伤处,消去这些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