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显然也是为这姓愣了愣,随即笑着问:“那便是,曲公子。二位瞧着不是皇都人?”
薛扶光摇头:“我们兄弟是靖国人。”
“啊,”他顿了下,改口道,“如今该叫雍国了。我们在定州做些生意,如今不好做了,便想着不如道郢朝来。”
他们点头,得知薛扶光两人做的是珠宝锦缎生意后,更是惊奇:“曲兄当真艺高人胆大,难道不怕半路被匪徒劫持?”
薛扶光道:“这有什么好怕,从前定州的山匪更是厉害。只要交些过路费,好说话的很。”
他笑眯眯的,收敛了一身气势后,配着顶尖的皮相,总让人觉得他这人脾气十分的好,甚至带着一些天真。
尤其是薛扶光又道:“做生意的事主要靠家兄,我大约只是个混饭吃的罢。”
于是几人便在心中有了定论。
这兄弟两个,弟弟是个负责交谈的,而哥哥则负责押运与其他事。
有了这个定论后,他们胡乱再谈了些,发现从薛扶光口中套不出更多东西,也不失望。
总归他们还要在皇城待不短的时间,他们慢慢瞧着,自然知道这商队打算找上谁。
这一等,便是三日。
慕见书虽说对郢朝没多熟悉,但对比起薛扶光,却要熟得多。
二人便在这三日,逛便了整个皇都。
慕见书渐渐的,也感到几分新奇。
大概是跟薛扶光在一起,就觉得做什么都有趣起来。
他从未想到,有一日,他会如此胆大妄为,在叛变了郢朝皇帝,或者说他父皇后,还能在这皇城中光明正大的四处闲逛。
几乎是在他父皇眼皮子底下。
而郢朝皇帝呢?
正一遍又一遍的派人,想去雍国抓人,将他碎尸万段。
若是让他知道,应该会气死。
薛扶光换上了郢朝的服饰,与雍国很是不同。
但穿上后,依旧不损他秾丽的外表。
若不是慑于他身后跟着的一队人,或许有不少人要心痒耐难的对他下手。
三日过后,便有人主动找上了他们下榻的客栈。
头一个来的,便是郢朝的户部郎中。
第二日,这消息便传到了其他人耳中。
有人瞧户部郎中的眼神便不对起来。
有些人流露出怜悯,可更多的是冷眼旁观,想知道皇帝打算怎么做。
很快,他们便知道了。
户部侍郎被二皇子找了个由头,头两日先是贬黜了他的女婿,紧接着便有人上报,说户部侍郎贪污数千两白银。
皇帝一点情面未留,当即下了斩首示众的命令。
户部侍郎被拉去了皇城长街尽头,斩首示众。
家中余下人口接连发配边疆。
薛扶光听着人报上这消息的时候,便知道,余下的人要坐不住了。
皇帝以为他在杀鸡儆猴。
实则,却是将那些朝臣推进了薛扶光的麾下。
……
贪污的官员往往会相互报团。
官官相护,形成一个巨大的环形链。
靖国的问题并不比郢朝少,是以薛扶光上任后第一时间杀了一堆人。
既有清除皇党的心思在其中,也不乏解决掉一些没有用的人。
至少,贪而蠢的人,是一定要解决干净的。
薛扶光深知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可若是既贪婪,又是个什么事都干不成的蠢货,那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郢朝皇帝倒也想这样干。
可惜没有薛扶光的胆子,也不如薛扶光那般,能将整个国家的大权握在手中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