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就捶。

很挨了几下揍,林稚龇牙咧嘴的揪他衣领,“我没跟你说清楚的么,你爱找谁找谁,别弄我。”

男生看她。

有点气。

林稚从小跟在他后面,粘粘呼呼,又抱又摸。

一声声嘉言哥哥,叫得同龄的小男孩都很羡慕。

他不缺追逐的人。

可是从小追他追到大的,孜孜不倦,百折不挠的就她一个。

他笃定自己来个激将法。

死小孩肯定屁股尿流来怀里,什么车易,什么学校的男生,在死心眼的林稚脑子里肯定变成屎壳郎一般的存在。

可是他算错了。

小孩儿到叛逆期,学坏了。

他是可以找到很多很多女人,可是却不能想象她和别的男生在一起的样子。

季嘉言想,

她要是敢喊别人哥哥,他就掐死她。

被看得头皮发麻,林稚抿住干裂的嘴角,小声道,“你先放开我啦,让我妈看到,我就惨了。”

他松开臂,转而握她手。

“你去哪?”

林稚动动手指,被抓得更紧。

干脆放弃。

“我看那边有梅花,想摘两枝玩。”

“玩个屁。”

“要你管啦。”

季嘉言走到登山道那边,不许林稚过来,仗着拔高的个子很轻松地摘了几枝盛放的腊梅。这花是黄色的,还有股清幽的香气,昨天下过雪,枝丫上还有些雪。

他一折。

雪就朔朔而下。

很黑的发覆盖些,冰清玉洁,天神下凡。

林稚捂着额头憋气。

搞不懂上山这么久,自己怎么现在才缺氧。

小道,上又来些人。

老远就没动了,拿着手机在那拍季嘉言,不管是阿姨还是小妹妹都眼睛放光。她揉了雪球打他,“再折树都秃了。”

男生走过来,冰冷的手指按她脑门。

“你没良心。”

他没讨好过女生。

她这是什么态度。

林稚冷着脸接过梅花,嗅了嗅,小鼻子动起来很乖。

她没注意到。

别人眼睛亮亮看季嘉言,季嘉言眼睛亮亮看她。

后来从娘娘庙回来。

她就躲在房间玩那几枝梅花,只在吃饭的时候露个面。等晚上大家都睡了,小姑娘穿着毛茸茸的兔子睡衣在床上团成球,滚来滚去。

季嘉言推门进来。

问她发什么疯。

林稚哈哈哈笑起来,“我是车轮滚滚!”

“……”

这个年纪的人,也只有特别幼稚的家伙才会看铁甲小宝。季嘉言坐过去,她揪着衣服上的兔子耳朵滚到那边,他又坐到她滚去的那边,她又滚到另一边。

是。个人都要疯的。

男生蹬了鞋上来抓她。

抓到了就是一顿毒打。

林稚哭两声,他锁掉门过来亲她。她不肯让他亲,到处乱蹬,季嘉言就揪她头发,“你再动试试。”

“你有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