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个急性子,忍不住道:“你平日也是个爽利人,怎么这时候磨磨唧唧的,难道你不想给鹤鸣报仇了,想要眼睁睁地看着贤妃娘娘踩着她的血肉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四宝又是一笑,拖长了腔:“姐姐急什么?你也知道,我在司礼监当差,司礼监最近在收拾经库,我看了不少旧日的卷宗,还真给我瞧出些不对来。”
枕琴缓了神色:“怎么说?”
四宝不理她的问话,不紧不慢地又抛出一张底牌:“这几天皇上下令要整理宫室,我正好根据这些卷宗,去昔日的易和轩找了找,还真给我找出些有意思的东西来。”
枕琴并不是傻子,四宝这些话她也只信了三四成,听到此处便不由问道:“东西呢?”
她见四宝又不言语了,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于是面露悲愤,用绢子揩着眼角,冷笑道:“好啊我知道,你现在在司礼监前程似锦,也犯不着为个死人冒这么大风险,我只可怜鹤鸣,生前对你痴心一片,却还不急你前程半分重要!”
四宝很反感她一副道德婊的样子,口口声声鹤鸣如何如何,明明自己满怀私心,却非要拿拿鹤鸣说事儿,忍不住刺了她一句:“我这些日子为了鹤鸣做了多少姐姐看见了吗?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就想问一句了,姐姐这几日除了责骂我之外,还为鹤鸣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