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是暂时存放在你这里的,就是棘手了点,但是跟你又没什么瓜葛,不过皇上不也给你好处了吗?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人,最后钱人两清。”
陆缜:“…”
大概意思他是听懂了的,他不由得想到上回那个陈家是正室他是二房的比喻,虽然很诡异,但在某种角度上又很微妙地贴切。
他忍不住在她掌心轻掐了一把,又笑又嗔:“胡言乱语,什么样的话你也敢往出蹦。”
四宝拍腿叫屈:“我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想安慰你呢,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陆缜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就你最爱抖机灵。”
缩在马车外头的洪秀和成安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地继续装死。
有人插科打诨时间过的就是快,转眼就到了新建成的冲虚观里,四宝打眼一瞧,发现来观看开光仪典的人竟然不少,好些都是世家大族的长辈过来为自家小辈祈福。
以陆缜的身份一下车就被观主亲自迎到了最上首的位置坐着,颜侧妃笑着跟在后面:“我排的晚,这么等着怕是要落到最后去了,不知道我是否有幸沾一沾都督的光?”
这要求陆缜不好拒绝,怎么说她以后也会是皇上的宠妃,他总不能太不近人情,随意点了点头:“侧妃自便。”
颜侧妃取来帷帽遮住脸,命人取了把帽椅,坐在离陆缜身后不近不远的地方,四宝在这种场合不好表现的太过特殊,只好默默地在他身后站着。
开光仪典开始了不过一刻钟,成安突然压低了声音在陆缜身边耳语几句,陆缜蹙了蹙眉,一个衣着清贵的中年男人满脸苦笑地频频望向他,他转向四宝低声道:“我有些事去去就回,你先看着。”
四宝点了点头,陆缜这才起身跟那中年人到一边商议事情去了。
她上辈子可是个地地道道的无神论者,但是经过穿越和前身的影响也开始相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事儿了,因此虽然一个字没听懂,但还是摆正心态用心看着仪典,就在她全神贯注的时候,一个衣着半旧酱红褙子的妇人突然猝不及防地从人堆里冲了过来。
道观是净地,好些护卫都被留在了观外,就算跟进来的也不敢离得太近,再加上此时大家都在认真看着仪典,无人注意到这里,毫无防备地就被她一下子就冲到了最前头,她手里捏着枚玉簪,状若疯癫,把尖的那一头冲着四宝眼珠子扎了下来,边扎还边狠狠骂道:“你们…这帮害得我家破人亡的阉竖!”
四宝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怔才认出是原来在观里,跟女装的她有一面之缘的陈夫人,她慌忙之中侧身避开,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手背处就被扎出一个血洞,鲜血一颗一颗地冒了出来。
古代女人想要在夫家站稳脚跟,一看娘家是否得力,二看子嗣是否出息,陈家的倒台虽然没牵连到这个出嫁女,但是也使得她在夫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就连得脸的管事都敢不把她放在眼里,要不是为了家里的体面,丈夫只怕早就扔给她一纸休书了,不过如今也没好到哪儿去。
日夜的煎熬和折磨已经把陈夫人熬得有些失衡,今天见到东厂的这些罪魁祸首,心里的恨意一下子迸发出来,冲破了理智的栅栏,就算杀不得陆缜,弄残他枕边人出一口恶气也好!
颜侧妃就坐在离四宝不远处,她爱惜身子,见这场闹剧下意识地就往后躲了几步,等退到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又见洪秀和成安已经反应过来及时冲了上来,她心里权衡一瞬,加快几步又走回去,用力搡了一把已经被制住的陈夫人,厉声斥道:“还不快把这疯妇拖下去!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
陈夫人发起疯来力道可真不小,被人拿住了还在不停地挣扎着,洪秀差点没制住她,眼神一狠,他看着柔柔弱弱的下手却十分精准狠辣,一用力就卸下了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