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眸,手指在弦丝间转折,曲调绵连,压棺而奏。

“重阜何崔嵬。玄庐窜其间。磅礴立四极。穹隆放苍天。”

弦乐哀而凄,悲而郁,入耳入心,却教人伤心断肠。

“侧听阴沟涌。卧观天井悬。圹宵何寥廓。大暮安可晨。”

棺身的震动开始变轻,随着秦禾阵阵拨弦与歌咏,正逐渐平息。

“人往有返岁。我行无归年。昔居四民宅。今托万鬼邻。”②

棺身归于静止。

秦禾的指尖在“琴弦”上一滑,余音旷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