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殿座,也是用于祭祀的圆形坛台,坛分三层,围汉白玉石栏,绕着三层重檐攒尖宝顶的祈年殿建设,叫做祈谷坛。
显而易见,这是皇帝祭天的地方。
贞白打量来来往往的人群,觉得这些人的衣着实在有些另类,比如那几个露胳膊光大腿的,还有打她跟前儿过的这位模样标志的小姑娘,半截儿腰都没盖住,衣服布料只有薄薄透透一小片儿,仅靠一根细绳带拴在脖颈上。
还有很多男子也穿个半截儿短裤半截儿袖子,更有甚者那裤子破破烂烂都是窟窿眼儿,放眼望去,好多人都衣不蔽体。
看来百姓的日子依然不好过,贞白侧目,终于看见人群中一位穿着钗裙的,盛装打扮,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千金。
他俩站祈谷坛打量群众,群众也纷纷侧目打量他们,面对穿古装的男男女女,大家都习以为常,丝毫不带异样的眼光,反倒觉得赏心悦目,忍不住看了又看。
只是有一点让贞白感到非常奇怪:“皇家祭天的神坛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随意出入?”
李怀信也非常纳闷儿,因为不仅如此,这些百姓居然还在神道上走,丝毫没有半点禁忌。
因为中间那条神道是留给神走的,连帝王都不敢踏足。
正待此时,秦禾那名后辈通过点香联系上了他:“祖师爷,你们在哪儿呢?还没到吗?”
李怀信觑了眼身后的建筑:“我们在祈年殿。”
“祈年殿?”秦禾语带惊讶,“不是定位说□□吗,你们怎么到天坛去了?”
阴阳尺在贞观舆图上开道时稍微有个毫厘之差,可能就能跨千里之远,而他们仅仅只是偏了那么一点点点点点点。
李怀信淡声道:“偏了一点。”
秦禾应:“也还行,不远不远,都在东城,差不多五公里地,我现在过去接你们,要不你们走到天坛公园的东门儿出口等我。”
李怀信疑惑不解:“天坛公园?”
“哦,就是你们所谓的园林吧。”
“这里不是皇家祭祀的地方吗?”
“哦,是这样的,”秦禾一边开车,一边给他科普,“大清朝亡了以后,就不存在王朝的那套君主制度了,我们现在是生活在人民当家作主的新时代,叫做中华人民共和国,不搞封建迷信那套祭天祭地的把戏,现在大家都相信科学,所以天坛就成了一个旅游景点,只要买票就能进去参观,一到节假日就人满为患,您既然在里头了,可以顺便溜达溜达,还省了几十块钱儿。而且不仅天坛,还有那个明十三陵,就是明朝十三个皇帝的陵寝,也给挖开成了旅游景点,就在北京昌平境内,离得不算远,改明儿我也带你们过去转转。”
李怀信眉头拧起来:“你们还挖了皇陵?”
“啊,不是我们挖的,是国家考古队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