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起奔波劳碌了一天，一直没时间休息，晚上又多喝了几杯，靠着椅背假寐，闻言他掀开眼皮：“什么？”

秦禾舔了舔嘴唇：“喜欢比你大几岁的？”

唐起蹙眉，一时没明白秦禾从哪儿得来的结论，不过她这么说似乎也没错，唐起便不否认：“可能吧。”

秦禾下意识点了点头，想起刚才那个女人，很漂亮，非常漂亮，不是那种艳俗的美，浑身自带一种知性优雅的气质，跟秦禾绝对是一个完全相反的型。

车子提速，雨刮器扫开飘落在挡风玻璃前的雪花，秦禾一路沉默，拐过前面一个路口，驶进小区，点一脚刹车稳稳停在楼下：“到了。”

唐起很疲惫，拧了拧脖颈，解开安全带。

秦禾这时候开口：“唐起，如果你有别的目标，告诉我。”

唐起皱眉：“什么别的目标？”

秦禾直言：“刚才跟你一块儿出来的那个，女伴？”

她多少还是知道点儿，参加这些商业宴会的男士几乎都会带个女伴到场。

唐起这才醒过盹：“张楠？之前合作过几次，我们是朋友。”

“除此之外呢？没别的心思？”

唐起立刻反驳：“能有什么心思？！”

秦禾语速很快：“她没有还是你没有？”

“秦禾……”

“她看着应该也比你年长个四五岁的样子，挺符合条件，我说你当初怎么会来招惹我，原来是好这口，喜欢大姐姐型的……”

唐起听得怒火中烧，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你别胡说八道。”

秦禾语气平直：“我看见你俩抱在一起。”

相比唐起就不淡定了：“朋友之间就不能拥抱一下吗。”

秦禾面无表情的陈述：“男女授受不亲。”

“个屁！”唐起火大道，“你什么时候有这种观念了？！”

“如果你是这种不检点的人……”

“谁不检点！谁不检点！”唐起忍不住地冲她喊，“我从十四岁遇见你就开始对你忠诚了！秦禾你这个瞎了心的白眼儿狼！”

秦禾直接被他喊懵了，仿佛一颗重磅炸弹抛过来，炸得她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秦禾脑子嗡嗡的，瞪了好一会儿大眼，才破天荒挤出一句：“你说什么？十……”十四吗？这简直不可思议，她从头到尾都没联想到这一层，所以才会觉得分外震惊。当年那个胆小如鼠的小屁孩儿居然……对她生了这种心思么？

“所以……”秦禾心绪复杂，犹豫再三后，才低声开口：“你一直暗恋我？”

这是唐起一直守口如瓶的秘密，突然爆出来，像在光天化日之下扒了衣服一样羞耻，他其实从没想过跟当事人坦白，谁知被激得说漏嘴。

唐起垂下头，指腹一下一下搓着手心，他感觉秦禾慢慢靠近了，近在咫尺，贴着他的耳根子问：“暗恋我十几年？”

唐起骤然间面红耳赤。

她说：“我没想到我有这么大魅力。”

唐起咬了咬牙，不服输似的，想较个劲：“就算是，你也别太把自己当……”

秦禾打断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唐起不吱声。

秦禾道：“憋着干什么？还憋了这么久，我如果早知道……”

唐起抬眼，直视对方：“你早知道就不犯浑了吗？！”

“我要是知道你有这份心，一定不会不重视你，也不会随便说句分手打发你，更不会让你受那些委屈。”

唐起蓦地愣住。

秦禾说：“我以为你只是刚开始喜欢，如果没那么深的感情，分开了顶多就是难受几天而已。”

“所以你还是不在